肉给了他孙女!”
吴忧的人都饮够了水。在远远在角落里,见苏勒那帮人好奇盯着自己看,吴忧十分警惕:“干嘛?想喝自己去提水烧啊,我们可不能出去。”
苏勒忍不住问:“你们当真不怕中毒吗?”
鬼域之中,处处都是陷阱,处处是毒。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把性命丧于此中。
“都烧开了,有什么毒?”吴忧不可置信道:“难道你们进来这里的时候连水都不喝?”
“那人岂不是渴死了!”
“我们自己带的有水囊,也会驱赶一些动物到这里。”苏勒不愿意多说,众人却已心领神会。
驱赶动物到这里,一来可以做诱饵,二来缺少水源之时也可以当做养分。
“不是你们是傻吗?”吴忧现在对苏勒这个人一点畏惧都没有了,觉得他真的是一个纯粹的傻大个。
“你们要是赶一群羊进来,那羊随便乱吃东西,再染上毒,你们再喝点羊血,那不是妥妥的中毒吗?总不能有个人专门看着羊,不让它随便乱吃东西吧。”
“但我们的人喝这里的水真的会中毒。而且毒发的很快。”
“哦。”吴忧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那我宁可被毒死,要不要被渴死,那样死的太惨了。”
苏勒:……
吴忧背着身躺下,却悄悄的去问红鹭。你们如果要是在这里也是喝冷水吗?
红鹭白了她一眼:“不然呢?荒郊野岭谁出任务还带着茶炉。不是你想喝热水,谁去煮啊?”
吴忧恍然大悟,笑眯眯道:“多谢你们照顾了。”
“等等,你怎么也躺着呢。我之前还听你和简宁说,今天你守夜来着?”
“守个屁,不是有现成的肉盾吗?“红鹫眼神都懒的分一个。他在屋顶吹着冷风都能睡着。这里已经算是好环境了。
“我说你离我远点,你身上热烘烘的。”红鹭无比嫌弃的伸出手指,将吴忧往外推了推。
“但我觉得冷。”吴忧眼巴巴的看着他:“借我一只胳膊。一条腿就行。”
红鹭身上挺凉的,可以用来散温。
后者冷酷道:“不借。”
“那不然后背也行,我捂捂手。”
“你的手是不想要了。”红鹭冷笑。
“但是我冷。”吴忧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红鹭说他身上烫的什么似的。她倒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从心底一一阵的发寒。忍不住想打激灵。
红鹭平井无波道:“哦,那正好。我怀里还剩了一颗毒丸你要不要吃?吃了这辈子都不会冷了。”
话虽这么说,还是忍不住伸手探了探吴忧的脉搏。
吴忧忍不住翻了个身。
“你不是没力气吗?乱动什么?”
“腰板疼。这地上太硬了。”
红鹭翻了个白眼:“小孩没有腰。”
桑榆端了铜盆走过来,两人瞬间如见了师长的学生乖乖的躺着,谁也不敢乱动。
微凉的指尖搭上吴忧的额头。桑榆叹:“又起烧了。”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吴忧觉得自己倒是像那火架上的铁炉子干烧着,里头都没水了,又忍不住想翻个身。
隔着那些石块所围成的火堆。苏勒他们只能看见躺在地上的两个人,你推我一下,我撞你一下。
苏勒有心拉关系。当即有手下高声道:“那边的朋友,我们这边儿有多的斗篷,你们要不要?”
桑榆看向吴忧。
“不要。臭。”
别以为她不知道那些男人不知道多少天没洗过澡了,邋遢的很。反观自己一行人。大皇子和桑榆都是一身轻便的白衣。还是纤尘不染的样子。
看着就赏心悦目。
“你这什么都看脸的毛病得改改。”她的眼神一骨碌桑榆就知道她想什么。
“她那毛病难道不是跟你学的?”大皇子看不下去了。
桑榆微微摊手:“我可没教她这些。”
角落里的大汉有一个实在忍不住了:“我说你们可别太……”
桑榆和大皇子齐齐望过去,那人一噎,当时忘了自己想说什么了。
“也好,既然如今已算安顿下来,那便说正事儿吧。”
苏勒神色一禀。
大皇子拨弄的腰间玉佩的流苏。
“你们在林间碰上不是偶遇,而是你本来就打算要前往鬼域。只是没有料到会遇上罡风,打乱了计划。
那山间的石室,你们知道会通往何处。确切的说,你们是进入北漠王城另辟蹊径始作俑者,怎会不知道其中通路呢?”
大皇子脸上带了冷意:“为了一己之私,不顾大局,当真是愚蠢至极。”
“算了吧,他们开辟通道的时候也没有想过那些受了诅咒的活死人会跑出去。反受其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