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萤话音落下，莫湖、林聆夏和海因莱因都露出震惊神色。
海因莱因立刻从沙发上窜起，向门口逃去。
莫湖反应过来，珠丝沉沙炮瞄准男人后心，直接轰炸过去。
男人硬生生接了一炮，衣服破开，里面的隔层溢出清澈的液体。
顾萤眼尖，认出那是组织的纯净灵泉。
林聆夏也召唤出沁金刀叉，交锋几个回合就将男人护身用的纯净灵泉耗尽。男人仿佛失去了能源，再也无法抵御金级造物的攻击，重伤倒地。
顾萤走上去，将男人拖进屋里绑好，无视他呲牙咧嘴的表情，没收他手腕上的光脑。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莫湖问。
“刚刚。”顾萤回答。
顾萤从来没见过海因莱因展露困意，他似乎完全不需要睡觉。可今晚，他睡迷糊了。顾萤突发奇想乍他一下，男人就慌得露馅儿了。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林聆夏蹙眉，百思不得其解。
男人的胳膊和腿还在不停流血，脸色痛得煞白，根本无法答话。
顾萤冷淡的声音侵入他恍惚的神思，“不说就死。”
男人哆嗦一下，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口齿不清地说：“海因、灵泉、我们要……”
“陆橘呢？”
“不知、道。”
顾萤从外套口袋里抽出一把匕首，贴在他脖颈上，没有开口。
男人差点哭出来，喉管颤动：“我说的、是真的！”
“那谁知道陆橘在哪？”顾萤的语气压制着怒意。
“谁也不知道，她根本、没有来……”
陆橘从一开始就不在净灵组织。
莫湖摁住顾萤的肩膀，将她向后拉了拉，接过匕首，蹲在男人面前说：“我问你答，懂吗？”
男人忙点头。万物现身，检测他会不会说谎。
莫湖直奔主题：“你们没捉陆橘是吗？”
男人犹豫着说：“不是，我们……”
“你们捉了陆橘，但是半路遇到生灵袭击，陆橘失踪了是吗？”
男人混沌的思路被莫湖引领着变得清晰，他竭力点头：“是。”
“在哪里？我要确切的位置。”
“我不知道，”男人捂住流血的伤口，双眼放空回忆，“红、红枝知道，是她捉的陆橘。”
“红枝在哪？”
“她在这。”男人的眼睛横向身旁的假陆橘。
莫湖她们沉默。
林聆夏忽然想到兰金的话：花朵不是橘黄色，而是红色。原来是这个意思！他在暗示她，那不是陆橘而是红枝！
莫湖又换个方向提问，声音始终冷静：“你们引我们来，是为了纯净灵泉吗？”
男人有些不敢开口，直到匕首在他脸上拍了拍，他狠狠闭眼说：“是。”
“我们跟灵泉有什么关系？”
男人嗫嚅几声，音量小得听不清。
顾萤俯身，撑住膝盖问：“海因莱因的身上有灵泉对吗？”
男人愕然，神情复杂。
“你们以陆橘引我们来，是为了海因莱因？说话，这里没有别人，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灭口。”顾萤有些不耐烦，声音如锋利的碎玻璃。
男人合上嘴，颓然地点头说：“是。”
“灵泉和海因莱因在哪？”莫湖的目光越发明亮，像是燃起某种名为“贪婪”的特质。
灵泉可是好东西啊，凭什么她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