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
“你往嘴上涂的是什么？”林野放下高光膏在箱子里找。
薛岚找出一瓶染唇液给林野。
林野好奇地闻了闻，拿起来正要涂，忽然想起什么，“你那天涂的就是……这个？”
薛岚应声，看着林野盯着染唇液的小毛刷发呆，猜到他脑子里可能在想什么间接接吻之类的东西，她已经不在意这种事了。
林野小心翼翼地涂到自己嘴上，薛岚看的觉得有些好笑，不过这个颜色不太红，薄涂只会让人觉得气色比较好。
“别涂太多。”薛岚还是嘱咐了一句，“会很母。”
林野放下镜子对着她笑，剑眉星目，“有变化吗？”
薛岚说：“把你鼻子上高光擦掉点。”
林野擦高光的时候，薛岚的视线在化妆箱里扫到一个不得了的东西……
润滑液。
薛岚跟让电打了一样，一下子就精神了，这玩意怎么会在这儿？
她和郝萌周年的时候，有朋友送过日用品，这应该是赠品，估计是这玩意长得和化妆品差不多，让冯姨顺手收到化妆箱里了。
林野注意到薛岚一直盯着一瓶化妆水，伸手就要拿，薛岚知道林野那个角度看不到标签，一把抓到手里。
“这个你不能用。”薛岚认真的说，“用了会变娘。”
林野笑了，娘不娘是激素决定的，外用化妆品怎么会有那种功效？“我不信，为什么不给我用？”林野愈发好奇，会意的点头，“可能那个贵吧。”
说着，林野就去研究其它东西了。
薛岚气不打一出来，“在你眼里老子这么抠？”
“来来来！伸手！”薛岚把润滑液挤到林野手心里，为了表示自己的大方挤了很多，几乎要从他手里溢出来。
“你今天不抹你是孙子。”
林野不知道薛岚发哪门子火，两个手对着允开，涂到脸上的那一瞬间，薛岚惊得嘴都没合上。
“是这样吧？”林野用平时拍精华水的手法抹开。
薛岚一只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另一只手紧紧攥着瓶子，点头眼睛闭了闭，示意林野就这么涂，没毛病。
林野似乎是把润滑液在脸颊上抹允了，开始拍。
随着啪啪两声，他脸上……拉丝儿了。
薛岚狂笑着摔到地上。
林野赶忙过来扶她，却发现薛岚都摔到地上了还紧紧攥着那个化妆水的瓶子，意识到不对，“你给我挤的什么？”
薛岚笑到失声，眼泪快出来了。
“给我看一眼。”林野开始抢薛岚手里的瓶。
薛岚边笑边躲，缠斗中忽然感觉脸上一湿，看到林野的手收了回去，得逞地冲她挑着眉。
“你抹老子脸上了？”薛岚瞪着林野。
显然是这样的。
“你他妈别跑！”
-
活着的最后一个夜晚。
薛岚躺在床上两个小时后，脑子里又蹦出林野脸上拉丝的‘化妆水’。
“噗嗤……哈哈哈哈……”
薛岚在被子里笑得直抽。
薛岚感觉明天跳下去的时候仰望群山和天空，自己还是能为这事儿笑出声来。
心里像一片湖面腾起迷雾，雾里全是林野各种傻逼操作，傻逼样子，能让她变成鬼都下狂笑地狱的那种。
而雾底下是死水。没有一尾活物，静的既没有一丝波澜，也不会映照天空的那种死水。
这样想来，自己唯一没有安顿的就是这个傻逼了。
那个死后把尸体留给林野的约定，本是当时的缓兵之计，其实郝萌走后不久她就已经去签了遗体捐献，前十六个方案都死有全尸。
但因为有林野那个傻逼在家住着，她用那些方案，林野多多少少会被怀疑，所以她才写下第十七个。
可这样以来，死变态忙活这么久就什么也落不着了，怪倒霉的。
到最后，居然是自己食言了。
薛岚坐起来抽掉了半盒烟，最后还是给林野打了个电话。
“别睡了，上来玩。”
林野被挂电话后一头雾水的往楼上走，阿岚可能是要报早上那个不明液体的仇吧？
不过阿岚为什么能这么生气？大晚上觉都不睡也要整他？
抹脸上不疼不痒，应该不是什么胶水或者过期的东西，不明白阿岚为什么能笑成那样。
林野敲响卧室的门，听到薛岚说进他就开门了。
只见卧室里只开着一盏小夜灯，薛岚躺在被子里，眼睛很清醒地看着他，眼神平静地像没有波澜的湖水。
暖色微光笼在薛岚英挺又昳丽的脸上，看起来是一幅笔触细腻的油画。
林野不由将呼吸都放轻了，站在门口试图把视线投向别处，但屋里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