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乱,绿岫一人护你总是不够,从明日开始,卫霄会随身保护你。”
卫霄?随身保护?
阮阮险些哭出来!
一个绿岫都让她的逃跑无比艰难,再加上一个卫霄?她这辈子怕是跑不掉了!
祁慎肯定是怀疑自己了!肯定的!
阮阮上辈子听过卫霄的名字,隐约记得他是祁慎秘密豢养的杀手,武功很高,还暗中刺杀过几个朝廷的高官。
让这样一个高手来看管自己,她哪里还能跑得了?
阮阮感觉胸口都被憋得有些疼了,喘了两口气,小声道:“还是让他在侯爷身边吧,阮阮平日不出去,用不到的。”
祁慎回头,居高临下摸了摸阮阮的头发,温柔缱绻:“小阮儿听话,这样以后即便绿岫离开取披风,小阮儿身边也有卫宵在,这样小阮儿就……不会再迷路了。”
阮阮只能心虚地点点头。
祁慎走后,阮阮再也掩饰不住忧伤的情绪,她恹恹的,觉得自己逃走的希望越来越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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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阮阮的眼里,祁慎的好处不多,唯独说话算话是个好处。
但如今,阮阮觉得这个好处好像也不怎么好了。
屋里点着灯,灯影落在一身劲装的女子脸上,微微柔和了女子有些冷峻的脸,但却柔和不了她手中长长的银针。
床榻上的阮阮满眼惊恐,她紧紧抱着被子,仿佛那是她唯一的倚仗。
“能……能不能不扎呀?”
阮阮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还充满了小意乞求,易琼却依旧面无表情:“针灸有利于姑娘伤口恢复,请姑娘不要乱动,否则针偏了会很疼。”
阮阮本想将自己那只可怜的脚收回来,听了这话,却不敢动了,她可怜巴巴:“那你轻一点。”
易琼垂眼算是答应,左手按住阮阮的脚踝,右手持针,轻轻刺入穴位之中,银针刺破皮肤,阮阮微微颤抖起来。
“好疼呀……”
易琼自小习武,受伤是常见的事,眼前这位姑娘似有些太娇弱了。
脚上的银针越扎越多,阮阮抱着被子,眼角含泪,她后悔了,昨夜不该惹祁慎生气的。
半个时辰的针灸结束,易琼收针离开,按照祁慎的吩咐回侯府复命。
一身黑衣的男人站在窗前,窗外的院落十分荒凉,易琼如实禀报阮阮今日的行状。
男人沉默了半晌,幽幽问道:“她哭得可怜吗?”
这……怎么回答?什么叫可怜?但阮阮姑娘的眼泪确实是让人看了心生怜悯,易琼想了想,道:“阮阮姑娘哭得有些可怜。”
男人伸手折断窗前的枯枝,半晌才道:“明日,多扎她一会儿。”
易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