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特殊情况,原计划在初八返回尕穆尔的一众反盗猎组织成员,不得不在初五当天赶回来了。
陆凌由于要领证耽误了时间,在初八晚才到了尕穆尔,一下机就驱车前往基地,召开了紧急会议。
彭康在值班期间独自驾车去基地七公里外的莽河取水时,发现了车辙印,通过车轮对比发现是一辆日产纳瓦拉皮卡。
“车辙印不深,应该没有负重,就是车辆本身的重量,而且我去时车辙印很新,没有明显汽油燃烧的味道,大概率是一辆改装过的柴油车。”
彭康面无表情的将自己的观察和推测和盘托出。
陆凌听后点点头。
“大概率是一辆先行探路车,这次应当不会动手,你们近期巡山勤密些,有任何细微地异常都要及时和我报备。”
已至深夜,会议进程很快,陆凌简要叮嘱完几个重点事项就散会了。
彭晓磨磨蹭蹭地没出会议室。
“有事啊?”
彭晓点了下头又摇头,从桌子底下提出几袋子吃食放去了陆凌面前。
“凌哥,这是我走时,我妈非要让我带过来给你的,都是些家乡特产,不值几个钱。”
陆凌看着包装上的字样,蜜三刀、羊角蜜、小儿酥糖......
“有心了,替我跟阿姨说声谢谢。”
彭晓挠了挠后脖颈,嘿嘿一笑。
“唉,对了,那人有没有再传递过消息给你?”
陆凌突然想到上次透露阿昆行踪的人,正好问起彭晓。
“没有过了,他上次发短信的是一张临时电话卡,查不到个人信息。”
“行,没什么事了,你也早点去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
陆凌回到基地留给他的一间单人宿舍,面积虽不是很大,但胜在内部水电设施齐全。
他洗漱完躺到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无端的有些发慌,屋外窗口的保暖层大约是翘起了一个角,被风吹得哗啦啦作响,更是扰着他的心神。
第二日,陆凌带上彭晓彭康又去了一趟莽河。
莽河是高山冰川融化冲击形成的一条河,流经这一带时出现奇特景象,哪怕其他地方白雪封山,这一带的河水都不会结冰,全年畅通,连带着河两岸的地面也从不会积雪。
因为它水质甘甜清冽,基地冬季水管被冻住时,都会来此处取水。
他们自原车辙的南岸步行走到了北岸,果然又发现两道新的车辙印,是先行车返回时留下的。
“你俩顺着车辙朝西边走下去,直至看不到车辙印为止,我去东边。”
陆凌下达任务后,三人分开。
彭晓彭康在车开出去二十分钟后,给陆凌打来电话。
“凌哥,我们这边车辙印在怙锡山群这块消失了,最后的痕迹是在西北方向。”
陆凌这边比他们还要早的看不见车辙印了,此时他蹲在姆度与莽河交界处细细端详着眼前的一双脚印。
似乎有人从先行车上下来过,他跟着脚印往姆度山走去,不过五六百米的距离,脚步停住了。
“我知道了,你们朝我这个方向开过来吧,有发现。”
陆凌搜寻起脚印消失的四周,竟在一草皮缝隙发现一截烟头,是最常见的利群牌香烟。
只不过这枚烟头不是随意扔在地上的,而是倒转过来,靠嘴的那端被刻意笔直地竖插到缝里,好像是为了固定住,担心被风吹走。
陆凌凝眉沉思之际,彭晓和彭康的车开到了。
“凌哥,发现啥了?”
陆凌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们。
“抽过的烟头,这啥意思,代表先行车一个人吗?”
陆凌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又让他们两个人在四周转了几圈,除了之前的烟头外,没有其他任何收获。
“回去吧,下午你俩照常巡视,我有私事要出去一趟。”
回基地吃过午饭,陆凌独自开车前往居民区。
德骋部落,尕穆尔外来人口最多的部落,这里的原住牧民擅骑射,性温顺,过去以捕猎为生,现在则以放牧和经营民族餐馆、民宿为生。
冬季牧草短缺,德骋部落的族人们会选择一处水草还算丰茂的草场固定下来,做其他来往部落的生意,他们会将牛羊统一圈养在一起,熬过寒冬后,再重新出发。
陆凌驱车三小时,终于到了德骋部落今冬的大本营。
他将车停下后,步行走进一户民居。
“汉子,你找谁?”
一位正在帐里熬牛骨汤的妇人起身迎了上来。
“达木在吗?”
陆凌礼貌颔首朝妇人打招呼。
“你找达木什么事?他正在羊圈换草料。”
“买羊。”
妇人一听是生意,面上喜色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