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在后座的飞鹰不似刚才那么嚣张,气焰收敛了些许。
陆凌通过后视镜打量着他,接近五十许的年纪,常年户外的缘故,导致他暴露在外的皮肤黝黑;身高不过一米七,腿部肌肉尤为壮实,底盘稳;戴着圆顶礼帽,阴影下的那双招子倒是与他名字最吻合的,窄而吊梢,瞳仁极小,三白眼;其余部位无甚特殊,丢入人群找不到。
“你说自己在这条道上混了很多年了,具体多少年?十年有没有?”
飞鹰盯着陆凌的后脑勺哼笑,语调桀骜。
“十年?!十年爷爷我说不出口!老子如今的年纪减去十五,就是老子混的年份!”
陆凌状似不经意的开口。
“十一年前,杀人那件事情你知道吗?”
“干我们这行杀的人可不少,你说的哪一个啊?”
飞鹰斜勾着嘴角,讥刺道。
“霍壁山,22岁汉人男性。”
飞鹰头枕在车后窗上,眼睛上翻不停眨动,陷入回忆。
“霍壁山......霍壁山......汉人......哦!你说的不会是误入我们狩猎区的那对儿汉人男女吧?”
飞鹰眸子一瞬晶亮,思绪归位,偏身向陆凌确定着。
陆凌面上平静无澜,心里却涌动起来。
“是。”
“啊哈哈哈我何止是知道啊,我还参与了。”
飞鹰笑得肆意,仿佛他们杀得不是人。
陆凌再难克制住,咬牙切齿的呵道。
“你为何要杀他!”
飞鹰察觉到陆凌情绪的不对,后颈的窒息感尤在,讪笑出声。
“不是我开的枪...是阿班那队人开的枪,后面那男人的妹妹骑马带着他跑了,一不做二不休,我/干脆把他妹妹一块儿杀了得了,结果追到半路上,阿班开车截停了我,我想着一个女人也翻不了什么天,就由她去了。”
阿班,陆凌想起达木说的有个右脸长黑痣的男人。
“阿班真名叫什么?现在何处?”
飞鹰摆摆头,叹了口气。
“咱们这行不兴问真名,他啊七八年前就没有音讯了,或是死了,或是逃了,或是赚够钱金盆洗手了......”
“跟着他的那伙人呢?”
“被抓了几个,剩下的也不知音讯了。”
陆凌突然又想起一人。
“截停你车之后,跟着阿班下来的那个枪手叫什么名字?”
“你说赤兔啊,别看他瘦瘦小小的,枪法却是一等一的好,那个汉人男的就是他杀的。”
陆凌闻言立即让彭康停下车,他绕过车身,跳上飞鹰所在的后备箱。
“详细将赤兔的外形、口音、行为模式描述给我。”
飞鹰被来人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往后排座椅的位置移了移。
“赤兔人白净,话不多,偶尔开口也是和和气气的,说标准地普通话,没什么明显口音,身高就比我高一点儿,一米七几/吧,哦对了,他常年戴帽子和围脖,只露出一双眼睛,圆溜溜地,眉毛细长,你要是第一次见着他,可不会相信他能杀人.......其他没什么了。”
飞鹰一行人移交给了尕穆尔的森林公安,陆凌在回到基地后,就将自己关到了房间里。
他从床下拖出一只皮箱,抖干净上头的灰,才放平拉开拉链,里面是他这些年来收集到的所有与蒋熠身亡相关的线索。
由最初偌大的尕穆尔,慢慢摸索到事发地霍壁山,再到那天出现在霍壁山的每一个人,像是达木,陆凌都会一一找寻到如今的他们,一一上门拜访。
皮肤很白的黑发年轻女人,她是谁?右脸长有大黑痣的高胖男人阿班,他是谁?身型瘦弱白净和气地枪手赤兔,又是谁?
他不止一次的从不同人口中听见这三个关键人的信息,他不停比对着每个人嘴里他们的特征,但又如何,十一年前的事,茫茫的人海,该怎么去找寻......
上一次从斗叶带去餐饮公司的花茶样品还没有敲定结果,为了更加贴近食客,财大气粗的餐饮公司干脆先将代代花、金银花、荷花、菊花、玫瑰花这五款茶各订购了一千泡,准备分五家门店做试点,由食客投票定下最喜欢的那款,再大批量投入加工生产。
魏东杰将首批订单递交给生产部门,要求他们尽快加工。
生产部门根据订单核算出生产成本,发现用于生产玫瑰花茶的玫瑰库存不足,需要告知采购部门采购。
般青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就立即联系了之前合作的几家做国内可食用玫瑰花加工的工厂,它们里面最快一家也要在三天后才能到货。
她与生产部门说明了这一情况,三天后到货大大延长了生产工期,生产部门又只好告知给市场部门。
魏东杰了解到问题的根源出在采购环节,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