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狂热,心里的弦也隐隐地有些触动。
当我问到,他接下来打算做什么的时候,他不再说话,渐渐低下了眼眸,仿佛闭上了双眼。
我想了想,将我的地址给了他,若是有什么急事,他也好来找我。
“楚材他现在在黄埔军校做秘书,到了广州估计会派人来接我,要不一起去见见他?”
我试探地问了他一句,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急匆匆地离开醴陵,我也不知道这么做,是不是对的,有没有让他的自尊受损。
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做了什么决定,他答应与我一同前往。
“可夫,谢谢你!”
我告诉他,黄埔军校是一所与其他军校都不一样的军校,也许你的理想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实现。
傍晚,广州火车站,人来人往。
立仁很自然地拎起了我的行李箱,我推拖不得,也就只能麻烦他。
“陈小姐!这边!”车站门口一个军官,站在一辆黑色汽车旁边,看到从车站中出来的我,立马跑上前去,接过我和立仁的行李箱。
“楚长官想着您差不多该是这两天的火车回来,就派我守在这边了。”
“麻烦你了,宋副官。”
“陈小姐客气了,楚长官说如果您回来,就一起到他家吃个饭。”
“行,那就先把我们送到他家吧,我也有一些东西要捎给楚秘书。”
“好的,陈小姐。”
我和立仁坐上了车,他也没多问,车上多的那个人是谁,只是一板一眼地执行着命令。
车缓缓地在楚家门口停下来。
我从行李箱里拿出表姨父表姨母叫我捎带的东西,立仁自然地接过这些东西,也带上了他的一个包裹。
“可夫啊,你总算是回来了。”
楚材在家中都一板一眼地穿着军服,他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
“表哥!你看看,我带了谁来看你?”
“你是立仁?你怎么来了?还和可夫一起?”
他看到了我身边的杨立仁一脸惊喜。
我和立仁在楚材家,一起吃了个晚饭。
席间,他和楚材回忆着童年往事,聊得热火朝天,还让立仁直接住在了他家。
当我回到住所的时候,早已疲惫不堪。
洗漱完毕后,我躺在床上,回想起我这一周的经历,不禁有点觉得离谱,回想起在火车上的谈话以及杨立仁看我的眼神,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讲得太多了。
我的家庭我的经历告诉我,所谓的革命事业,终将会或是给自己,或是给家人带来无穷无尽的痛苦。
第二天,我又坐在了医院办公室的角落里,仿佛之前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
我被厚厚医案埋住了小小的身体,在这里,我只是个小小的见习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