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追究”。 余盈盈回过神来,问道:“哪个?”。 司徒寒玉道:“你手中的那个香包,它是我的”。 余盈盈拿起香包看了又看,确信这就是娘亲给她做的那个,无疑。 余盈盈重重地放下手臂,朝着司徒寒玉急走了几步,仰头没有好气道:“胡说!!这明明是我的,何时变成你的了?!”。 司徒寒玉微蹙了眉头,道:“你的?”。 余盈盈接着道:“当然是我的。这香包是娘亲亲手做的,上面还秀着爹爹最喜爱的翠竹。你若是不信,这里面可还秀了我的名字呢”。 话到此处,她将那香包从里朝外一番,果然上面秀着‘盈盈’两个字样,已经模糊,但还是能分辨出。 司徒寒玉看着眼前香包和余盈盈,内心道:“竟然是她!紫阴山上,为我敷药的那个野丫头!就是她,余盈盈”。 他看着余盈盈,嘴角再度不自觉地上扬。 而余盈盈不见司徒寒玉回应,以为他理亏。 余盈盈到是来了兴致。 她算着刚才在酒内下的迷药,此时也该起了效果。 余盈盈直直怼在司徒寒玉面前,道:“香包的事情,我不与你追究。我只问你,你是不是~,你是不是‘妖怪’?”。 ‘妖怪’二字说的如蚊蝇振翅一般,几乎听不到。 可司徒寒玉听得却是真切。 他不想说明什么,也没有回应余盈盈的问话,只是忽然皱眉,伸手轻触着太阳穴的位置,说道:“嘶~,怎么忽然头昏”。 说着,司徒寒玉就向余盈盈倒去。 这场景来得突然,余盈盈没来得及反应,只能是下意识地接住司徒寒玉。 她身量算是勉强架得住,但也很吃力。 一时间,余盈盈看着自己怀中这高大的身躯,不知所措。 “这药这么灵的嘛,怎么说晕就晕,没个过程,我可是特意调制过的” “哎呀~,不行不行,这人怎么能这么沉” 余盈盈说着话,手不知该往哪里放。 司徒寒玉微微睁开了眼睛,见余盈盈手足无措的样子,嘴角一抿上扬。 随后,他默默将左侧手臂移动到了余盈盈肩膀之后。 “咦?这人可真是奇怪,这会儿怎么又轻了许多” 余盈盈疑惑,刚才还觉得司徒寒玉如泰山压顶一般,这忽然之间,怎么又感觉不到分量。 原来是山神殿下施了仙法。 夜深之后,街上无人。 余盈盈顾不得司徒寒玉轻重,只想赶快找个安置他的地方。 她思量再三,忽然想到一处。 “有了!城北那处废宅,知道的人不多,平日里也无人去,暂且把他安置在那。待他醒了,我再细细询问” 余盈盈这般说罢,胳膊从司徒寒玉腰后穿过,搀扶着他。 少许,两人来到了城北的废弃宅院。 月明星稀。 月光之下,这院落没有往日的杂草挡路。 余盈盈扶着司徒寒玉进了内堂。 她将司徒寒玉放倒在床上。 司徒寒玉虽是施了仙法,但这一路,余盈盈歪着脖子也是难受。 她面对着床榻上昏睡的司徒寒玉,来回活动着肩膀,转了转脖子,让自己僵硬的肌肉放松了一下。 随后,余盈盈半探出身子,朝着司徒寒玉仔细打量了一番,道:“看他睡的这么沉,该不会是药下的过量了吧。按理说,这会儿也该醒了呀”。 紧接着余盈盈的话音,司徒寒玉将耷拉在地上的一条腿,往床榻上挪了挪。 余盈盈见司徒寒玉有了意识,慌忙中从腰间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绳子。 她上前坐在床榻边上,将司徒寒玉的双手双脚捆住,这才安心地退回到桌前坐下。 “不管你是人是鬼,还是妖,我可是不怕”。 司徒寒玉闻听此声,故意转过身去,背对着余盈盈,然后嘴角又是邪魅一笑。 坐在桌前的余盈盈刚才还信誓旦旦,胆大无比,眼下见司徒寒玉一个翻身,便吓地站起身来,从怀中掏出一把铜镜。 这铜镜是在飘香院时顺手拿的。 余盈盈双手紧紧握着这铜镜,挡在身前,低头,紧闭双眼,嘴里念叨着:“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话音落地许久,余盈盈缓缓睁开眼睛,见司徒寒玉没有动静,这才放心,又慢慢坐下。 ~~ 紫阴山山脚茶摊处。 冷秋水等了许久都不见余盈盈的身影。 茶摊老汉一瘸一拐的端着茶碗,手里拎着茶壶,肩头处依旧是搭着块白抹布,来到冷秋水面前。 眼下,这老汉不知是岁月蹉跎,还是生了病,面色显得苍白,全无血色,眼神也是呆滞,行为举止刻板,也不跟人说话,面无表情。 老汉将手中茶碗‘咚!’的一声放在冷秋水面前。 然后伸手,眼睛看都不看茶碗,就开始倒茶。 ‘哗哗哗~’ ‘哗哗哗~’ 茶水不住地往茶碗里流着。 茶碗已经倒满了,老汉还不停手。 冷秋水小声说道:“老人家,已经满了”。 可是老汉好似什么都没听见,只管继续往里面倒茶。 远处车夫从车内取了包裹,左右上下打开,取出一些果子干粮,来到冷秋水面前。 “小姐,这里还有些点心。不如你先用些,想必盈盈小姐很快就到了”。 车夫说着话,将干粮递给了冷秋水。 恰时,茶碗中的水已经溢出,流至桌上,紧接着流到了冷秋水的衣裙上。 车夫见状,立刻上前,一把抓住老汉的手,抢了老汉手中茶壶,呵斥道:“你这老汉,倒茶留心些,水都流到了郡主身上!!”。 不知是车夫的话点醒了老汉,还是他抢走了老汉手中的茶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