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 采苹还要再问,采菱拉拉她衣角,阻止了她,只是有些心疼道:“小姐,你这个腿根摩擦的好严重。” 宁照影自己也看见了,但是是自己逞强的结果,也不能说什么。忍着痛擦了药,她才被搀扶着出到门外,与其他人聚在一起。宁澹明看她一撅一拐,有些担忧地看了看她。 “无事,休息一下即可。” 虽这么说,坐下的瞬间还是有些龇牙咧嘴,幸而薛穆羽还起身扶着她。 薛含月道:“宁姐姐,你这个腿,明天起来可有得难受了。” 宁照影烤着火暖洋洋的,仿佛腿上的痛也减轻了几分,于是挥挥手道:“不碍事,就是有点发红,又没破皮,大不了我明天就在卧室躺着,哪儿都不去。”宁照影本体从小娇生惯养是没受过伤,但架不住现在换了个人。 烤肉滋滋响,众人吃得欢,经过一日的相处,一群年轻人都很熟稔了,不过因为从小的教养在,倒是热闹而不吵闹了。 喝了些酒,薛维慎就要拉着薛穆羽过过招,其他几人都叫好,薛穆羽只得起身,从薛庭处拿了剑,跟薛维慎比了起来。 两道身影在庭院空阔处舞了起来,两人出剑都又快又准,并不因为是亲兄弟而束手束脚。道道剑气在夜空中碰撞,火花四射,这庭院中的花草树木便遭了殃,随着两人一来一往,几株梅花被削断了跌落尘埃。 终究是薛穆羽学艺更精,又有边关三年与北狄过招的实战经验在,四五十招后,薛维慎便逐渐抵挡不住,最后撤招认输。 “瞧瞧你们,这庭院可遭了一劫。”宁照影打趣道。 薛穆羽收剑,见果然一片狼藉。薛维慎却道:“无妨,好久没跟大哥过招,就当它们是助兴的吧。” 说罢继续喝酒吃肉。 薛含月忽然抬头指着月亮道:“月亮圆了。怎么这里比在家中看的月亮要大要亮呀?” 宁澹明微微笑道:“京城中人烟稠密,晚上各家灯火辉煌,自然将月亮的光彩掩盖了些。之前在辽津,月亮也又大又亮。” 谢南秋叹道:“辽津的冬天更冷,月色也冷。” 说起这个,忽而有些想家了。 薛维慎搂着他肩道:“这都是你们这些文绉绉的文士们瞎说了,月色哪还有冷和暖呀。不过像今晚这个月色,打仗时倒很适合夜行军。” 薛穆羽敲了敲他头,道:“你又知道什么打仗。” 薛维慎吃痛,但却不掩气势,豪气道:“我们薛家男儿,自然都是要在战场上建功立业的,虽然现下天下太平,但四境并不安宁,总有一天我会上阵杀敌。” 薛穆羽无奈摇摇头,“你又没打过仗,知道打仗是什么样的吗?” 宁照影闻言笑道:“维慎,一将功成万骨枯,建功立业的背后都是鲜血淋漓呢,多少人战死沙场尸骨无存。” 薛维慎意见不同,“大丈夫当马革裹尸还,上阵杀敌,哪能怕死?” 他从未上过战场,对战场的想象无非就来自于各种史书,或是听家中长辈描述,只觉得分外的热血沸腾、气贯长虹,是直捣龙城,封狼居胥。 宁照影不说其他,只笑道:“那我倒是相信,你上战场一定是很英勇的。不过我猜你大哥并不想送你上战场。” 薛穆羽闻言看了看她,显然这话说到了他心坎上,以前他也是向往战场,但真去边关走了一遭,建功立业四个字反而看得不那么重了。若真有战,他当然责无旁贷,却不想弟弟去上战场。 薛含月见他们争执,便道:“哎呀,这种事有轮不到你们做主,便是爹爹也做不得主,不是该皇上太子他们操心的事情吗?” 众人只是笑笑,于是便不再讨论这个话题,又换了其他话题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