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会终于结束,管仲和管景山第一个走的,之后便是王楚等人,他们和花重楼闲聊了几句,才快速走了。 “看来还是老伙计你的面子大,哎,有个当官的儿子就是好。”陆满堂打趣道,“虽然我有两个儿子,可是却不顶你一个。” “屁,你不也有个儿子在中央当议员,你就知足吧,至少你还有个孙子,我没有,你还比我多一个。” “也是,不过老伙计你这思想要不得,重男轻女,这可不是好事,别到时候明月万一有了孩子,你想当重爷爷也不跟你抱,谁让你重男轻女。” “我哪里重男轻女,要说到重男轻女,当初谁在我面前欢呼有带把的了,还不是你这个老东西。” “嘿嘿,没想到老伙计你还记得。” 体育场上,一个接一个走了,夜已经很晚,已经快到十一点了。 风很凉,星府的白天还好些,夜晚不穿厚一点的外套,都会冷得发抖。 丁阳护送着花重楼和花明月,而李光军则送走陆满堂和陆莹莹,两辆车一前一后,一路向北向七雁塔的方向而来。 “生亦何欢,死亦何欢,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花重楼感叹一声,盯着手里的字画道,“有时候,真的像活在梦里,活在战场上,做梦都在和敌人厮杀,我其实最讨厌的便是古诗,还有那些文言文,文绉绉的,满口的之乎者也。” 花明月惺忪的眸子亮了一些,多了一抹好奇。 丁阳开着车,从后视镜看了花老爷子一眼,道,“那为何又喜欢了呢?我可记得,您老写的毛笔字不比陆老的差。” “我是后来遇上明月的奶奶,她时常劝说我,我的脾气不好,需要修养,而古诗和书法就是最好的良药,那时候,我也是被爱情冲晕了脑袋,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去改愿意去做。” 花重楼眼中多了一抹温柔之色,他的粗糙的大手轻轻抚摸了一下手中的字画,才又道,“她大家闺秀,写的一手隽永的好字,她文静舒雅,仿佛从画里走出来的奇女子,可她却做了我的妻子。” “生在那个年代,我们聚少离多,那一天我们重逢不久,便又有七八个月未见,再见时,我有了个儿子,却少了一位妻子。” “她像完成了她的使命一样,给我花家留了根,又悄悄走回了画中,真像梦一般,若不是战争,她怎么会死,若是生在这个年代,医术高科技时代,何至于如此。” 花重楼心痛,但却声音依旧平静。 花明月的眼泪簌簌落下,丁阳听得也很不是滋味。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无人应声,沉默是金。 丁阳和花明月静静听着花重楼的往事,她喜欢字画,他不喜欢为了她而喜欢,一个情深意切,一个爱慕倾倒,未陪伴走完一生,却又一直长相思而念。 夜夜思君不见君,朝朝念卿复天明。 “丁阳,我就不留你上楼了,明月,我先上去了。”花重楼捧着字画,意兴阑珊,他的语气低沉,似乎今夜他的状态不怎么好。 也许再见到陆满堂时,将他的记忆又重复了一遍,他疲倦了,身体已经承受不住夜晚的煎熬。 “花爷爷马不停蹄从阳城赶过来,再加上一直没休息,他这样的年纪,我真的很佩服。”丁阳主动开口道。 “丁阳,你三句不离我爷爷,那你感受到我的思念了吗?”花明月盈盈而笑。 丁阳望着她,却拉过她的手,抚摸了一下。 “流氓。”花明月缩回了手,却又被丁阳紧紧拽住。 “我今晚就流氓了又怎么样?你爷爷都把你卖给我了。” “谁说卖给你了,爷爷只是观看几天,看厌了就还你了,不存在买卖。” 比花老爷子还滚刀肉,这妮子肯定随了他。 隔辈亲隔辈遗传,滚刀肉基因还挺强大。 丁阳手指勾动着花明月的下巴,笑道,“看几天也得收点利息,钱存银行还有利息的,明月,你说对不对?” “对……不对。”花明月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在她眼眸睁得很大很大,她只感觉嘴唇被轻轻划了一下,丁阳蜻蜓点水,沾湿了她的嘴唇。 “我去看看爷爷怎么样了。”花明月落荒而逃,心像小路一样扑腾乱撞。 丁阳哈哈一笑,光兴你主动调戏我,我若不主动一点,岂不是我很吃亏。 他舔了一下嘴巴,还和上次一样,很香很软很甜…… 丁阳开着车经过李光军的门诊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