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已经是板上钉钉了。”曲时笙看向徐之珩:“但我怕他们会冤枉范家人,会觉得此事是范家人所为。” 徐之珩安慰般的拍了拍曲时笙的肩膀:“放心,范大人已经被勒令离开京城,去其他地方做官,范家人最近被盯得紧,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宫里肯定会立刻知道,他们怪不到范家人头上。而且范雯昭的事在京城引起了不小的风浪,这个节骨眼上金禹晟死了,他们又重责范家人,那就可以证明金禹晟所做的恶事是真的,皇家丢不起那个人。” 而且群臣必定会为范家讨个说法,原本就不得民心的建琮帝,若是再经过这么一件事,他的清誉定会受损。 所以金家人也好,陈太后也罢,这个哑巴亏他们是吃定了,因为一国之君是建琮帝,建琮帝若是硬气起来,就算是亲娘陈太后也不能将他如何,建琮帝不想查问金禹晟的事,陈太后也只得听着。 “眼下金禹晟既然已经死了,下一个就是金禹行。”曲时笙望着徐之珩:“金禹行做的恶事,并不比金禹晟的少,让他多苟活了这几日,算是我便宜了他。” “既然已经成事,他的死也是早晚,不必急于今日。”徐之珩爱怜的牵住了曲时笙的手:“看你这些日子,精神都不大好了,想必是因为这金家兄弟吃不下睡不好,咱们先吃一顿晚饭,剩下的事明日再说,且让他们自己乱着吧。” 青杏斋还没到打烊的时间,曲时笙和徐之珩走了进去,让守在这儿的凉儿用这里有的东西做了一顿晚饭。 凉儿撸起袖子,用咸火腿丝、银耳丝、笋丝和香菇熬了汤,又做了一道色如玛瑙,甜咸适中,肉色鲜亮,入口浓香的红烧肉,配上一道清淡可口的凉拌三丝和醋意十足的香醋拌莴苣丝,可谓是荤素两全,菜香味美。 他们在这儿吃饱喝足,皇宫里却早就乱了套了。 听说金禹晟莫名其妙死在了大街上,陈太后还当传话的宫人是胡说八道,扬了扬手:“快闭嘴吧,这大街上又没刺客,也不是黑灯瞎火的,大活人还能说死就死了?就算是生病也没有那么快的。” 内侍跪在地上道:“太后娘娘,千真万确,奴才已经吩咐人出宫看了,金二公子确实已经不成了,眼下尸身正在被送往宫中。” 陈太后闻言站起身来,诧异又震惊道:“不可能!他身壮体健,哪里是说死就死的!” 内侍连着磕了两个头:“太后娘娘请节哀,的确没什么刺客,也没见二公子受了什么伤,听他的随从说他就是走着走着突然没了力气,想细问时他就倒下了,奴才听着有些像…” 他后头的话欲言又止,陈太后拧了拧眉毛,怒吼道:“像什么?说啊!” “奴才觉得金二公子似乎是中了毒了…” 陈太后瞬间沉了脸色,眉头紧紧皱起,吩咐道:“快把尸身运进宫中,让仵作和太医一起好好验一验,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先是禹行莫名其妙病了,眼下这么多天了都没个好转,禹盛这苦命的孩子又莫名死了,哀家…” 此刻若不是身后有宫婢扶着,陈太后早就双眼一翻倒下了。 金禹晟的尸身很快被运进了宫里,因为避讳死人,陈太后被建琮帝勒令不准去看,但陈太后心中挂念,让宫人过去瞧,务必要细无巨细的把现状说明白。 宫人很快返回,跪在地上支吾了许久,眼见陈太后气的头上要冒火,下一个估计就要杀了他出气了,这才只能说道:“仵作和太医验过了,人压根没受伤,死因是心脏快速衰竭,仵作说金二公子死的实在蹊跷,从症状上来看,二公子的心脏衰竭又不同于别人,他就像是被利刃刺破了心脏,可身上又的确没有外伤。” 闻言,陈太后惨白着一张脸,扶着宫婢的手摇摇欲坠。 内侍立马大声道:“太后娘娘您要注意身子啊!” “哀家的两个亲外甥,一个个的都遇到了变故,你还让哀家怎样注意身子?让开!” 建琮帝听说此事也刚刚到场,看见仵作正在把白布盖在金禹晟的身上,正想说些什么,就被人告知陈太后来了。 他眉头一拧:“太后来做什么?朕不是说了她看不得这个,不准出来吗?” “皇上,这是哀家的亲外甥,是你的亲表弟啊!他莫名离世,难道哀家作为长辈,都不能来看最后一眼吗…”陈太后又气又恨,却不知该气什么,也不知该恨谁,因此把气撒在了建琮帝的身上。 建琮帝也很无奈。 这些年来,陈太后给了金氏兄弟太多关照,导致金氏兄弟不把皇权当回事,成日做些让人不忍细听的恶事,然后指望建琮帝包庇。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毕竟有亲戚关系挂钩,建琮帝也愿意给他们行个方便,可这都是第几次了? 这一次,建琮帝也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