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好像发现了什么新玩法,攥着她那根手指想办法再翻身,这不过这一次并没有成功。 于是瘪了瘪嘴,做势要哭。 甄汨珞笑吟吟地用一手轻盈地托起他软乎乎的小腰,在小景曜不断的使力、借力之下,终于成功又犯了一个,只是这一次高兴地没乐上一回,又哭了。 这回不是哭没翻过身,而是哭饿了。 甄汨珞只好将儿子抱起来,先是亲了亲他肉乎乎的脸颊,才将床幔放下,背过身喂奶。 哄着儿子再度睡下,甚至没吃早膳,便换了一身衣裳随着阿澄去了侧门。 楚家后来追上来的几个侍卫在帮她搬东西。 先前她说那两个侍卫一个怕鬼,一个路痴,最终也没找上来,最终楚家又派了两个楚总兵的亲信来接人,而怕鬼的和路痴的则被送了回去。 甄汨珞想着还觉得有些想笑,虽然不厚道,但还是忍俊不禁。 楚青栀早就百无聊赖地揪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巴里,无聊的坐在台阶上发呆。 见她过来还假惺惺地呜咽两声:“陆老板不肯收我做打手,你再多给我点底料吧,太香了实在,还有我未婚夫,我是真的舍不得你们啊,婆母!” 甄汨珞一个大嘴巴子扇下去,楚青栀笑嘻嘻地躲了出去。 “开玩笑的,以后你可千万要想我,明年冬天我再来玩。” “你没机会了。”甄汨珞面无表情地回应,她的眼中还偷着用一丝失望,“再过一个月,万寿节,宫里穿了消息要求回去给皇上祝寿。” 楚青栀也沉默了,前年内乱,去年打仗,两年都没怎么办万寿节,她都快把这事给忘了,说起来他们总兵府也得上供不少扬州特产的宝物。 她能光明正大地来徐州玩,那是因为徐州和扬州接壤,一个在凌王府的管控之下,一个是自家的地盘,京城那地方到处都是眼线,是注定不可能随便出入的。 此去经年,还不知何日才能再见。 即便是如此,她嘴上还是不饶人地说:“真可恶,你可得好好教育我未婚夫,守男德,为我守身如玉一辈子!” 甄汨珞额角突突地跳,踹了她一脚,“滚蛋!!!” “哎呦哎呦,婆母别生气,我这就滚了……” 楚青栀一下子跑得老远,楚家的侍卫也连忙跟上,一行人即便是出了二三十米,她依旧能听到楚青栀嚣张又鬼畜的笑声,声声不绝。 三月初三,甄汨珞一早起身,翻了半天衣裳才找出一套雪青色的鲤鱼纹长裙,这件衣服本来是一套情侣装,之前是男装样式,之后她不能经常做男装打扮,便让人改了改,改成一条女款对襟长裙。 今日是沈家老夫人寿宴,一来是沈老夫人从祖地回来,几年才办一次,而来也是为了向外人正式宣布沈家和苗家的亲事。 甄汨珞觉得眼看就要离开徐州了,再去打一声招呼也好,一听小王妃都要去,秦临渊顿时忘了公务,打算一同跟上,甚至还掏出了那件压箱底的情侣装。 甄汨珞本来想说,小家伙缠人的紧,总得有爹娘其中一个在场,但被秦临渊以“男孩子要独立”为由拒绝了。 带上儿子不太好,人家沈家的喜事,若是带上小景曜总会显得喧宾夺主。 于是两人都不再提,千叮咛万嘱咐让梁曼娘和飞羽照看好小家伙。 总兵府算得上徐州除藩王府之外门户最高的府邸,即便办得没有敲锣打鼓,但上门的人也是络绎不绝喜气洋洋。 男女不同席,甄汨珞和秦临渊知会了一声,便带着阿澄去了沈家后院的女席。 她是由沈夫人亲自引进来的。 沈老夫人端坐在上首,正和苗老夫人说着话,听见“王妃驾到”那几个字,表情有一瞬间的僵滞,随即起身屈膝行礼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上次王妃在沈家虽然只是打了老二媳妇和外甥女,但她的脸面也不好看,后来的事情更让她心里不是滋味。 沈攸宁是她的嫡亲孙女,她虽不待见柳氏,觉得柳氏小门小户,却也不是不疼长孙女,不过是次子媳妇说得太好听,又有外甥女帮腔着,这才犯了糊涂。 苗老夫人起身热情地给甄汨珞屈膝行礼,甄汨珞亲手将她搀扶起来,“苗老夫人许久不见,看您满面红光的,这是喜事临门。” “这还多亏王妃,若有机会定然请您喝上一杯喜酒。” 王府马上就要归京,在夷陵城中不是秘密,两方也不过是寒暄几句,苗老夫人还觉得怪可惜的。 她对沈攸宁这个孙媳妇很满意,聪明懂事,知书达理容貌也不错,最关键是她家那个傻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