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澄将宫中听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重复了一遍,又补充道:“这事还不是咱们的人打听来的,而是从大理寺卿夫人那里听来的。” 大理寺卿的夫人是这京城有名的长舌妇,再加上她夫君的差事便利,有不少八卦都是从她嘴里传出来的。 此事涉及皇帝,给大理寺卿夫人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胡乱造谣,而且就现在来说,很可能半个京城都知道这事了。 一个两个都不是省心的。 甄汨珞心中厌烦不已,怎么一个两个眼皮子都这么浅,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连自己都觉得没脸。 “凉~” 小景曜甜甜的喊道,软乎乎的小手去抓娘亲的小指,瞪着眼,指着娘亲手中的小玩具,“啊啊”叫个不停。 小家伙的“娘”字是越叫越顺溜。 其他几人已经见怪不怪了,尚且还在心中感叹,别的孩子都一岁多才会说话,还是她们家小世子最聪颖! 小景曜得了玩具乖乖巧巧地坐在一边,只不过一双眼眸还是会略显不安地盯着自家娘亲,实在是失踪半个月的娘亲着实将他吓坏了。 “说起来,当时皇上站在宫门口,那位姑娘在里面,却不想被关家三姑娘给撞见了,皇上当时脸色都黑了,也不好说什么,问清楚了是谁家的姑娘,直接给封了个美人,赐居月光殿。” 这种事情说来总是对女子名声不好,外人不敢说皇上的不是,就只能指责姑娘家没脸没皮。 如此说来,甄琴和皇帝还真没发生什么,毕竟也是,皇帝再风流也不可能青天白日,与黎嫣的宴席不到一座宫室的距离就乱来,只怕也是被赶鸭子上架了。 至于月光殿,她没少入宫,月光殿就在清泉宫和清池宫附近,这两座宫殿基本上都是逢年过节设立宴席所用,平日里甚少有人路过,甄琴被安排在此处,看起来似乎不太讨皇帝喜欢啊。 “你说关家三姑娘?”甄汨珞想到什么,眯了眯眼,“哪个关三姑娘?辅国公府的?” 前不久阿澄才跟她说过,辅国公府的老夫人带着底下几个儿媳包括孙女入了宫,碰巧就是让这位关三姑娘给撞见丑事,这未免也太“巧合”了一些。 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她与飞羽对视一眼,心道果然,两人都不约而同想到了同一处。 关三姑娘这哪里是不小心,分明是有意过去呢。 辅国公府越着急,恰恰就证明幽州的事情与他们关系不浅。 皇帝那一大把岁数,都能当关三姑娘的爹了,竟然还把好好的孙女送进宫,最离谱的是竟然还被甄琴给截了胡。 “据说那位继夫人脸色难看的很,都没来得及跟琴美人说上句话,就匆匆忙忙出了宫。”阿澄嘲讽道。 旬氏也是倒了霉,摊上这么几个不省心的原配儿女,若要硬管,难免让人觉得她不慈,苛待原配女儿,若是不管,闹成如今这幅模样,整个京城都在看笑话。 阿澄捂着嘴巴笑,小景曜见了也跟着笑,他也听不懂,见只当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 手中的小玩意也甩得劈啪作响。 大门被轻轻推开,那人高大的身形沾染着寒气在门口站定,将外面的披风摘下,对上那双柔和的眼眸,甄汨珞笑吟吟地招招手,“晚饭还在厨房温着,喝点热茶先暖暖胃。” 飞羽和阿澄已经对视一眼,悄咪咪地从角门退去了。 “凉~麻麻麻麻!” 一声比一声高的童音在床榻的帷帐中响起,秦临渊本是温和的面容瞬间垮了下来,有些后悔让那两个丫鬟跑太快了,应该把小兔崽子也带上才是,留下来还怪吵人的。 “曜哥儿都会叫娘了。”提起这个甄汨珞还是高兴地不行,将白日里那些不愉快尽数忘了过去,搂着自己二十多斤的好大儿吧唧了两口。 她却没在秦临渊脸上看到半点惊讶。 反而有一丝丝的心虚。 她顿时明白过来,想必是自己不在的这半个月,狗男人没少在儿子面前告自己的恶状! 在她的眼神质疑之下,男人不自然地以拳掩唇轻咳两声,转移话题:“白日岳父叫我去商议政事,你们在兖州边境的事情……下次遇到那种情况,只管保全自己……” 甄汨珞“嗯”了一声,往他怀中一钻,脑袋懒洋洋地依靠在对方的胸膛上。 以前王爷明明从来不说废话的,这两年大约是有了曜哥儿,她和曜哥儿就像是多了一个男妈妈。 不过这样更好,就好像比从前更多了些烟火气。 “少影他们都从不离身的,不用担心,后日曜哥儿的抓周宴都准备好了,还有就是祁公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