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头顶有一群乌鸦飞过。 “屿衡,非走墙不可吗?你是与裴府有什么恩怨吗?不能走正门进去拜访!” 坐在墙头上的谢屿衡一愣。 对呀! 他和楚兄是来裴府拜访的,又不是偷偷来找裴小四出去胡作非为的,干嘛要翻墙呢。 谢屿衡嘿嘿一笑,不好意思道: “去裴府翻墙翻习惯了,一时间忘记了,今日是可以走正门的。” 正欲翻身下墙的谢屿衡却听到一声怒喝。 他瞬间停止了动作,探长脑袋竖起耳朵听着。 沈昭见状,轻巧往上一攀,瞬间稳稳地落在谢屿衡身旁。 但见裴府朱红大门后,站了一群人。 裴家人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的听着门外百姓们的叫骂和诅咒。 一身穿锦服的中年男子,忍不住抱怨道:“这个姓楚的好端端的惹这些疯子干吗,让他们更气愤了,我这下子连后门都出不去了,让我怎么去为二弟走动啊。” “二弟也是,没让咱们跟着沾上一文钱的光,现在还被他连累得挨骂受累。” 此男子正是裴府闲赋在家的裴老大。 他一边说着,一边嫌弃的看着对面的一对母子。 他身边穿金戴银的中年女子,更是毫不客气,指着对面形容憔悴的妇人道:“二弟妹现在哭哭啼啼的有什么用!早干嘛去了,在老二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时,二弟妹就应该站出来阻止他,现在好了害得整个裴家都跟着挨骂。 烦死了!我还约了隔壁府上的王太太一起去挑胭脂水粉呢,这让我如何出门。 还有二弟妹,昨日就该发放的月银,直到今日为何你迟迟不给,我可告诉你,你今天不仅要给,还要多一倍的给,来弥补我们跟着你们二房受辱!” 裴夫人一双丹凤眼哭得红肿,她强撑着身子说道:“元义他是清白的,大哥大嫂近几日害你们受骂,弟媳在此向你们赔不是了。” 裴家大夫人翘着染着丹蔻的手指,“二弟妹也知道我们大房跟着你们受委屈了,还不赶快补偿我们。 老二若真是清白的,皇上又怎会将他关押在天牢。” 一直搀扶着裴夫人的少年赤红着双眸开口道: “我爹他是清白的,大伯娘还请你慎言。” “裴家这群吸血虫太可恶了,都把陪小四气的双眸赤红了。”谢屿衡气呼呼的说着。 沈昭看了看裴小四又看了看谢屿衡,问道: “裴小四是裴大人的嫡子?” 谢屿衡点了点头,“嗯,唯一嫡子。” 沈昭却拧起了眉,因为她听到了裴小四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