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栀僵在原地。
还没来得及退后,就被黑着一张脸的薄严城揽着腰带进了屋里,丢在了床上。
电话那头的曹晴更是机灵,沉默两秒,直接挂断。
薄严城看了眼屏幕,锁上屏幕,随手丢在了床角。
温晚栀正要起身,薄严城语带警告:“别动。”
男人慢悠悠踱着步,动作优雅地解开了袖扣,挽起袖子。
“你们说骆琛?”
薄严城靠在边柜旁,好整以暇地看着床上的温晚栀。
“你希望我对付他?”
温晚栀手臂支着身子,眼神清冷看向薄严城。
“没有。我和骆琛没什么关系。”
薄严城垂眸听着,无意识地抚弄手上的戒指。
“所以,你打算让他帮你。”
温晚栀知道,薄严城已经开始不悦。
“洗清抄袭的嫌疑,我靠的是节目。多的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薄严城没追问,走近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温晚栀。
长手一伸,直接按上了温晚栀纤瘦的小腹,话题一转。
“医生怎么说?”
明显问的是怀孕的事。
想到孩子,温晚栀心里苦涩又难熬。
薄严城对她的温情和忍让,不过是因为她比向依然,多出一个完好的子宫!
可她已经失去的那个孩子,又由谁来心疼……
温晚栀挥开薄严城的手,挣脱出来,眼眶发热。
“怀不上。”
薄严城一脸讥诮地看着微微发抖的女人,从鼻子里轻蔑地哼了一声。
“怀不上就想办法,至少让我看到点诚意。”
温晚栀咬着牙,直到男人消失在门外,她才从阵阵耳鸣中解脱出来。
薄严城对她早就没了爱意。
如今剩下的,都是扭曲的占有欲,和无尽的欲念。
还好,她也没那个命去承受折磨了。
影帝骆琛那边松了口,《新生》节目组马上给温晚栀发了邀约。
因为宣传期已经过了,节目马上要开始录制,需要尽快进组。
温晚栀去疗养院看了眼外公,稍微放下了心。
自从薄严城收购了疗养院,控制了外公,一切都好像风平浪静。
薄严城不会亏待外公,毕竟温老爷子对薄严城有恩。
但外公病房里的百合花,还是刺痛了温晚栀的心。
向依然,她根本就是还没死心。
温晚栀在心里暗下决定,得把外公从这家疗养院转到其他地方去。
离开疗养院,温晚栀上了曹晴的车,去她家收拾行李。
《新生》节目录制在京城市郊的临海别院,包下了一整个度假别墅,拍摄周期大概一个月。
虽然温晚栀需要参与的拍摄不多,但时间允许,她还是打算住在片场。
在半山别墅和薄严城朝夕相处,她浑身难受。
曹晴一边装着行李,一边不经意说着。
“节目组那边合同发来了,我看了,钱给的还行。我看差不多,你有空就签了吧。”
温晚栀经营Sanders的时候,合同大多都经曹晴之手直接签署,所以这次,她也就直接操办了。
但现在毕竟不一样了。温晚栀公开了Sanders的身份,也不再用Sanders的品牌继续活动了。
温晚栀拿过合同看了看,签上了名字,淡然开口。
“钱我其实不在乎,品牌推荐的机会我也不想要,只要能澄清抄袭传闻,别的我没意见。”
曹晴站起身来,抱着手臂看着一脸云淡风轻的温晚栀。
她这个闺蜜哪都好,就是太能隐藏自己的情绪了。
什么都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打碎牙都往肚子里咽。
“那些保镖,也要跟着你去节目组?”
温晚栀不置可否:“大概吧。”
关于薄严城的事,她想不通,也不愿意花心思去想了。
为了监视她的行踪,四五个保镖没日没夜跟着,形影不离。
薄严城不再把她囚禁起来,看似是放她自由。
其实不过是把京城变成一座大鸟笼罢了。
曹晴开着那辆显眼的红色牧马人,带着温晚栀往拍摄地去。
她都已经习惯了,身后跟着的那辆黑色商务车,像是幽灵一样阴魂不散。
曹晴收回视线,瞄了一眼副驾上的温晚栀,欲言又止,犹豫半天还是开了口。
“晚栀,就算病情瞒得住。化疗次数多了,你的头发……”
温晚栀眼神一转,看向后视镜里的自己。
虽然已经剪了短发,但发量显然开始有些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