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栀从男人身上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适时闭了嘴,但掩不住眼里的得意。
薄严城压下体内的燥热,眼神恢复了往日的锐利,暗暗舒了口气,嘴角却有一丝难以掩饰的笑意。
算了,那么开心,就让她赢好了。
门口的接待人员礼貌鞠躬:“您好,请出示请柬。”
温晚栀从手包里取出烫金的请柬,静候工作人员查询确认。
间隙的功夫,薄严城冷眼扫视门口的动静。
暗中盯梢的那几个薄彦真的眼线,他一个不落都找了出来。
他倒是有点好奇了,今晚这样的场合,这么多眼睛盯着,薄彦真到底还想做什么。
此时的薄彦真,正在豪华休息室里踱着步,像是笼子里愁困的狮子。
手下人汇报完毕,他阴冷一笑。
“薄严城还真来了?现在是脸都不要了,居然不惜跟在个女人屁股后面。”
手下人严肃问道:“但他没上钩,我们并没摸清楚他的资产情况,下一步怎么办?”
薄彦真站在威士忌酒桌前,有些粗鲁地倒上半杯,一饮而尽,啪地放下了杯子。
京城这个破地方,让他束手束脚,颇为难受。
放在南美,他自己的地界上,早就让薄严城死八百次了!
上一次在南美,没能一举做掉薄严城,是他近期最大的失误。
而且不仅没有得手,还莫名出现了一股势力在掩护薄严城。
没想到这小子这么难缠,狡兔三窟,回京城之后,竟然也没了踪影。
看起来薄严城,没他想的那么好对付。
“怎么办?”薄彦真把玩着袖口,一脸无所谓,“换个路数,静观其变。”
手下人离开了,豪华休息室里一片沉寂。
薄彦真脸色极为难看,心有不甘。
和薄严城硬碰硬没个结果也就算了,就连薄远那个老家伙,都要对他的两次失败冷嘲热讽。
——“彦真,你胆子大,做事干净利落,这很好。但比起筹谋和城府,还是差了薄严城不少。京城这个地方,拼的不全是胆魄,得学会转圜,明白吗。”
最近薄氏集团董事会也不太平,一帮老家伙处处和他作对,事事掣肘。
薄彦真想起来就怒火中烧。
他这个私生子,从一出生,就被薄严城压了一头,不得不忍气吞声,隐姓埋名。
怎么现在薄严城已经惨败,自己还是没有赢了的快感……
向依然推门进来:“该走了。”
见薄彦真没动静,她走近几步,神色有几分讥讽:“怎么,不甘心?”
薄彦真冷笑一声,起身系上西装的扣子,咬着牙不打算搭话。
向依然披上羊毛披肩,在镜子里理了理自己的发型,眼神淡漠地落在自己身上的疤痕上,伸手轻抚。
“薄彦真,先停停手吧。京城的水,比你想得要深。想在这里面游刃有余,你还需要点时间。”
薄彦真冷哼一声,嘴角的笑带着嘲讽,从向依然身旁擦肩而过。
“心疼你的老相好了?”
男人眼里满是讥讽,刀锋似的眼神射向女人。
“至少一无所有的时候,我也不会出卖自己的尊严。”
向依然身子一震,揪紧了裙摆。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她仰起头,把泪憋了回去。
没错,她的人生,就像一个笑话。
可笑话又能怎么样呢,只要活着一天,就能有复仇的杀机。
总有一天,她会要薄彦真也跪在地上,卑微地求她。
温晚栀和薄严城走到会场里,周身暖和了不少。
看着温晚栀看向四周的眼神,有些忧心忡忡,薄严城垂头,借着场子里的喧闹,低声道。
“别担心,查过了。目前没有可疑的人或者陷阱,周围的监控和保镖也没发现问题。”
温晚栀蹙了蹙眉,踮脚,拂去薄严城肩上的彩色纸屑,借机暗暗回应。
“奇怪……难道真是请我们来叙旧的?”
许久不穿高跟鞋,温晚栀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不小心跌进薄严城结实的臂弯里。
温晚栀低呼一声,小手紧张地扒住薄严城的肩膀,惹得男人发笑。
趁着怀里温软的女人还没发怒,薄严城低声正色道:“我猜,他们今天没打算动手。”
他脸色严肃,语速极快地低声交代了情况。
“从他们公开对我们发出邀请,我就安排了人手私下里调查。最近薄彦真的口碑,在京城豪门圈子里一落千丈。他干的那些脏事,一般人不知道,可那些老董事,老豪门都有自己的关系网,大都一清二楚。最近说要弹劾他的风声不小。”
温晚栀眯了眯眼,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