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
已经不需要皇帝吩咐,侍卫们直接把神志不清的皇帝扶到了柔贵人的宫殿。那名叫做媚柔的女子早早得了消息,已经候在了宫门口,见到皇帝被带过来,立刻伸手将人扶住。
“头疼……朕头疼!”云锦还在喊闹,可说也神奇,当他倒在媚柔身上时,一股幽香传来,他立刻觉得浑身都舒爽了,大脑晕乎乎的,如坠云端,模糊又舒服。
还没进宫门,他便趴在媚柔身上拱了起来,而周围的宫人们也都见怪不怪,直接拿出围帐,就在院子外将皇帝和娘娘挡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帐子里没了声音。
太监们木着脸撤了围帐,立刻有宫女端着水盆和毛巾上前,服侍两位贵人清理身体。
云锦完全恢复了神志。
他搂着怀中的美人,在她颈肩深吸一口气:“还是你最得朕的心意啊……”
媚柔咯咯娇笑着:“那皇上可要赏赐臣妾一番?”
云锦摸着她的肚子,突然低下头,在她肚皮上亲了一大口!
“给朕生个儿子。”他把脸埋在媚柔的肚子上,依恋地蹭了蹭:“给朕生个儿子,朕立刻废了胡苒,封你做皇后。”
……
“皇上真的这么说?”
凤仪宫内,皇后胡苒脸色铁青地站起来,手指攥成拳,几乎快要把丝帕揉烂了。
云绣连忙扶着自己的皇嫂坐下,厉声质问跪在下面的宫女:“到底怎么回事,你把原话复述出来!”
那宫女是胡苒安插在媚柔宫里的内应,她立刻将皇上和柔贵人的对话全部复述了一遍,就连两人亲密的房中事都不敢隐瞒。
胡苒气得浑身发抖。
云绣赶紧让那宫女退下,她坐到胡苒身边,劝道:“皇兄只是酒后失言,男人床上说的话哪里可信……”
“他早就想废了本宫!”胡苒咬牙切齿:“若不是本宫的父亲在朝中撑着,他岂能容我活到现在!”
云绣道:“你也说了,只要胡尚书在,皇兄他不敢……”
“他有什么不敢的!”胡苒捶床:“你看到他今日做的事情了吗,那妇人是朝廷新贵罗钰的妻子,罗钰是叶青的门生,而叶青是卫璋的人!他连卫璋的人都敢动,我父亲一个兵部尚书,他哪里动不得!”
云绣倒忘了这一层关系!
“难怪卫璋出手阻止了……”她也是心里一紧:“我是说他怎么会多管闲事,原来是自己这边的人……”
胡苒气道:“那个狐媚子和我怀孕的时间差不多,若是她生出了儿子,难保皇上犯浑。”
云绣刚想安慰嫂子,她是不会允许妓女生下皇家血脉的,可一算时间,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媚柔是两个月前,由刘安青从民间带来献给皇帝的。云锦保证过,那女人是干干净净入的宫,那就是说,她绝对是在这两个月期间怀上的孩子。
胡苒说她和媚柔怀孕的时间差不多……可据云绣所知,自从媚柔入宫后,云锦恨不得死在了那妖精身上,后宫其他人根本不沾身,更别提他本就不喜欢的皇后胡苒了。
那这孩子……
见云绣一直盯着自己,胡苒下意识护住肚子:“怎么了?”
“没事。”云绣挤出一抹笑,她起身告退:“时间也晚了,我就不打扰皇嫂休息了。”
一出凤仪宫门,她立刻收了笑容。
“宣敬事房的孙兴来见我。”她低声吩咐贴身宫女:“做得隐秘些,不要让人知道。”
……
重阳宫宴结束后,云鲤恢复了每日练习弩箭。
她已经可以很熟练地射中活物了,卫璋知道她要练箭,也从不阻拦,甚至还命人每天抓了很多鸟儿回来让她射。
“夫人现在射活物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射月夸赞道:“躲在暗处偷袭,一定很优秀。”
云鲤:“……”
好吧,射月也是说的实话,弩箭的用途就是搞偷袭,所以这兵器虽然好用,可从来上不得台面,若是两方对决,人家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剑,而她只能掏出一把弩箭!
反正靠坐在竹椅上乘凉的卫璋是笑出声了。
重阳宴结束之后,卫璋就一直没有进宫,每天都闲在家陪着云鲤混吃等死,顺便指导一下她的“箭术”,当然,更多情况是嘲讽。
比如现在。
云鲤收起弩箭,有些不高兴:“你今日又没有事情做吗?这么多天不入宫,真的可以吗?”
卫璋懒散地躺在树下,他用一本书盖在眼睛上,挡住春日渐盛的阳光:“你以前不是也盼着我不要去找你吗。”
这倒是实话。
云鲤当皇帝期间,最害怕卫璋来紫宸殿闲逛,如果哪天运气好,一天看不到掌印大人的脸,她那一晚睡觉都格外香一些。
仗着卫璋看不见自己,她示威般用弩箭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