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噎中道着歉,这是她第几次对自己道歉,夏桉不记得了:“不要道歉,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乖乖,我爱你是我的事,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安心接受我的爱。”
“你也不要害怕,还记得我给你唱的那首歌吗?”夏桉轻抚着她的后脑,娓娓道来:“星球在转动,世界在变化,时间在流逝,但我承诺我一直在这里……别害怕,什么都别担心,我会带你回家。”
“还有,你知道吗,我给你写了一个备忘录,你的爱好、小习惯,我都有收藏记录,已经写满满两页了,马上要开第三页,我想着,以后的以后,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里,不知道有多少需要记录的呢,所以,你要听话……”
夏桉讲故事一样,说过去,谈明天,声音忽远忽近,不知过了多久,易燃精力耗尽睡着了。
雨持续下了将近一个多礼拜,这期间易燃没再走过极端,但也恢复的不是很好。除了那天哭累睡了个好觉,接下来的几个夜晚里,睡下没一两个小时,她都会被噩梦惊醒,然后就是无止境的失眠。东西吃下去,没一会儿就吐得一干二净。
和精神上的折磨一样,生理上的折磨也同样令人难受,一点也不比前一种少。
在这场对抗中,易燃肉眼可见的消瘦了下去。脸上没有了肉感,下巴尖削,下颌骨清晰可见。
“再吃一点。”夏桉抽出纸巾给她擦嘴角。
一碗粥只吃了三分之一,易燃摇摇头,说什么也不肯再吃,夏桉笑笑:“那你看着我吃。”说完夏桉就着易燃吃过的勺子大口大口地吃起来,一碗白粥被他吃得滋滋有味,那架势跟吃的是什么山珍海味似的。
“家里阿姨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这粥煮得,清甜爽口,即不过分甜腻,又不过于清淡,软烂又不失米原本的醇香,可以媲美五星级酒店的大厨了,得提醒一下我哥,给阿姨涨涨工资。”
易燃抬起半眯的眼眸望着他,抿了抿唇,夏桉立即挖一勺递到她嘴边,易燃含进嘴里小猫似的慢慢嚼。
“这就对了吗,要好好吃饭,病才能很快好起来,在吃一口。”夏桉继续道:“等过两天,你不用忌口了,我让阿姨给你做香菇炖鸡、老鸭汤、佛跳墙、糖醋排骨……,想吃什么你说,我都去给你找来。”
“我小时候,就可喜欢我家阿姨炖的汤了,每次我都能喝完满满两大碗,还外加三碗大米饭。”夏桉冲她举举胳膊,“我现在的体格子,大半功劳得归功于我家阿姨的汤。”
从头到尾,只有夏桉一个人在说话,夏桉也不在意,因为现在的易燃不认人。
仔细看的话,易燃的瞳孔其实是空洞无神的,除了偶尔恍惚,大多数的时间里她认不出来人,只是机械的顺从夏桉的摆弄。
命人收了碗筷之后,夏桉去洗漱回来,拿起床头的那本书,掀被子上床,调整好倚靠的角度,待易燃在他怀里躺好,翻开书:“昨天读到哪儿了来着。”夏桉一页一页地翻着,“哎,找到啦,这里。”
“吉普车行驶在曲折蜿蜒的山路间,从车窗向外望去,这是一幅我从未见过的绝美景象,连绵起伏的山脉,波光粼粼的湖水,身临其境,人生中我第一次对青山如黛绿水如眸,这一系列形容词有了深刻的理解……”
医生说,阅读也是一种助眠的好方式,是以,夏桉找来了许多书,小说、诗歌、散文五花八门什么类型都有,每晚睡前抱着易燃读上几页。
他认真专注地念着,说话时胸口伴随着细微的震动,这段时间夏桉几乎寸步不离,下巴上长出了一层青青的胡茬,易燃伸手抚了抚,刺刺的,并不扎人,甚至还有点舒服。
“……风里是湿润的泥土气息,离我不远的绿地里,农作物自由自在的生长,土豆花开满遍野……”
易燃越摸越起劲,夏桉痒得往后靠了靠,不得不停下来,低头说:“干什么,经过我同意了吗,你就乱摸。”
易燃不但没被吓住,反而毫不掩饰地盯着他看,两人保持着对视的姿势,好半天没动,那视线仿佛要穿透他的皮肤一样,夏桉被她看得耳朵都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怎,怎么了?”夏桉问她,气息有点不自然的颤抖。
他没得到回答,正不知所谓之际,一只手勾上了他的后脖颈,猝不及防地往下一压,紧接着一抹湿润自下而上舔开他的唇缝,湿软滑嫩的舌顶开牙齿,不得章法地一阵翻搅吮咂。
短暂的懵圈过后,夏桉立即拿回主动权,反吻了回去。
吻到最后,易燃捏捏夏桉的耳朵,吻了一下他的眼睛,示意他停下,然后翻身骑到夏桉腰上,喘着气一口咬上夏桉的喉结,含糖似的用舌尖舔,用贝齿细细的研磨着,她似乎特别钟爱这个地方,舍不得放开,无所顾忌的标记着她的所有物。
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滑动,手里的书皱得不成样子,夏桉脆弱地仰着颈,薄唇微张,水雾弥漫的眼里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真是即幸福又痛苦。
“小祖宗,你是想要我的命吗?”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