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呢,如何能放别的客人进来?还不快都出去!”
伙计听完,立马就要去拉杜浔。床上的男子也是顿了顿,而后顿时讥讽地笑起来,说道:“杜浔,好久不见啊。没曾想,我们老同窗再相见会是在这种地方,你突然闯进来,看我轻薄你的女人?”
那男子随即更是颇为悠然自得地坐在床榻上往后一仰,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好整以暇地观望情绪并不好的杜浔。
杜浔瞋目,恶狠狠地瞪着他。
他更笑,“怎么,你要与我同桌宴饮吗?不如我们一人出个百千两,让阿姁一次性伺候我们两个人。那场面想想还真是刺激呢,啧啧……”
那男子虽然没有具体地说出是什么场面,但是杜婉听着已经羞红了脸,立马捂住双眼。捂住后又觉得受污染的不是眼睛,而是耳朵,转瞬便捂住了双耳。
杜浔气得睚眦欲裂。那叫阿姁的女子涂脂抹粉装点精致的脸上也明显能看出羞愤,但她抿着唇一言不发。她是知道自己命运的人,这本就是她的命。
杜浔却不这么想。杜浔往前跨了几步,冲到床边,猛地揪了男子的衣领,将男子拽起来,而后狠狠地给了他面上一拳。
男子再次倒在床榻上,伴随着闷哼,以及一声怒吼,“杜浔,你敢打我?”不再是悠然自得的姿态,而是恨不得将杜浔千刀万剐的怒意。
杜浔不以为意,更跨站到床上,继续狠狠地打他。期间,他好几次翻身想要还手,都被在后面帮忙,眼疾手快的顾峥阻拦。
男子斥骂:“杜浔,我爹可是礼部尚书,小心我让我爹参你爹一本,说你家教不严,你放荡不孝。你当真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吗,来人——来人!”
男子的声音越喊越大,不久,雅间门前就聚满了看热闹的人。很快,男子带的仆役也都从四面八方涌上前来,冲进屋里与杜浔他们缠斗。
只不过仆役们还没靠近杜浔,就被陆岁一个侧身上前,拉过桌子,横亘抵挡。陆岁顺便分身与近处的姜鲤、夏宜和杜婉说道:“你们躲着点。”然后,继续游刃有余地应对来势汹汹的仆役。
仆役们虽然人多,但是不够灵巧、有武力,被陆岁很是戏耍了一阵。但也有几个精明的,慢慢地趁乱挤到男子旁边,帮忙拉扯顾峥和杜浔,顺便挥拳、踢脚。
众人打作一团,惊扰了摘月楼的岑妈妈,岑妈妈带了七八个打手来,很快就分开仆役与陆岁、杜浔等人。岑妈妈脸色不好,但依旧陪笑,“我的二位祖宗,你们这是在闹什么呢?我这小本生意,可经不起二位这样折腾。”
“杜公子,你也真是的,这喜爱阿姁,给的钱银多,也总得考虑考虑其他贵客,陈公子这不也是怜悯阿姁,才专门点她伺候吗?”岑妈妈看似在责怪杜浔,但是略微将杜浔推远,还对他眨了眨眼。
杜浔冷哼不说话。
男子则是骂骂咧咧,“岑妈妈,今日这件事,你可得给我一个解释。他杜浔给的钱多,我陈同给的钱就少了?”说着,男子更是砸了一整袋钱银在桌上,继续道,“你若是今日不能让这纨绔同我道歉,就得让阿姁服侍我三天三夜,否则我派人砸了你的招牌。”
“别别别。”岑妈妈假装惶恐地上前制止男子。
杜浔呛他,“你休想!”
那男子拍桌而起,更道:“杜浔,你不要得寸进尺,今日这桩事便是闹到陛下面前,也是你扰了我的兴致在先。你舍不得阿姁没关系,那不如……”男子的目光一一地略过除了他们和阿姁、岑妈妈,还在场的姜鲤、夏宜和杜婉,瞧着她们打扮皆是不俗,容貌皆是出众,便笑道,“那就让你身后的三个小娘子伺候我也行……”
他的话音没落,这下,陆岁和顾峥又一左一右的一人给了他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