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宋云澜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走到自己身边的楚琰，“你今日话怎么这样多？”好像和自己上次见面的时候有些不一样。
楚琰不语，没有解释，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说他今日也很想家，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儿，想却又无处可想而已。
两人在这冬雪日，寒风中，不再说话，而是就这样看着远处的灯火，看到目光都有些痴痴的了。
两人并没有站许久，他们有些交情，但也远算不上深厚，楚琰十分自觉地接过宋云澜放在桌上的灯笼，两人错开一点时间回到了宴会之上，并没有人注意到有两人离席又回来，俩人在这宴会之上都只是小配角罢了。
楚琰回到楚家在这里买的宅子时，感觉有些乏，这种乏不是行军打仗的累，而是一种精神上的困乏，连他都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去凑那热闹。
“爷，热水给您备好了，先洗个澡暖暖身子吧。”这个小厮是专门负责伺候楚琰的，但是楚琰很少回来，他的工作就很轻松，对楚琰的态度倒也很亲切。
楚琰将背后的大氅脱下放在一旁，在脱身上衣服的时候，那小厮突然开口，“爷今日是不是去见了喜欢的姑娘？”
楚琰一愣，“什么？”
小厮还以为楚琰是在问他为什么知道，捂着嘴笑，“您衣服上有一股女儿家的味道。”自家爷是个不近女色的，别指望他能去什么烟花之地，平日里身边那是连只母蚊子都没有，这身上突然出现的香味自然是来自他喜欢的姑娘了。
楚琰失笑，也不和一个小厮解释，“行了，你出去吧，不用你伺候爷洗澡。”
小厮嘴咧得更开了，猜测自家爷是不好意思了，赶紧是是是地应着开了门出去了。
楚琰将自己泡在热气腾腾的浴桶之中，里头还加了些草药，有舒缓肌肉的效果，是他习惯用的。
闭着眼睛享受热气蔓延全身，昏昏欲睡之时却又突然睁开眼睛，扯过一旁放着的大氅，凑到鼻前嗅了嗅，似乎真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很冷淡，带着一股凌冽之感，却又有女儿家的美好，是她的味道。
之前走在她身边的时候也没觉得有什么香味啊，这大氅她不过就披了一会儿吧，竟然就沾染了她身上的味道。
那她身上呢，会不会更...
楚琰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竟然在浴桶之中，嗅着大氅上宋云澜残留的味道想入非非。
赶紧避嫌似的把手上还拽着的大氅丢回去，却一个不稳落在了地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爷，是洗好了吗？需要奴才进来收拾吗？”
“没，没有，先等等。”
楚琰难得的有些惊慌，他很难解释自己刚才的行为，若是发生在别人身上，比如齐赋，他可能会直白地告诉对方这是变态的举动，让对方适可而止。
但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他将自己沉入浴桶水面之下，将所有外界的声音和味道都阻隔在外，可是那股味道却已经存在记忆之中，抹也抹不去了。
紧闭双眼，一片黑暗之中他却突然见到了那天出现在荆棘灌木丛之后的她，一身红衣，手握匕首，就那样抬起头看着他，喊了他一身楚琰。
“哗啦”
水珠沿着麦色的皮肤往下，楚琰睁开眼睛看着泛起波纹的水面，下意识喊了一声：“云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