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不成要放过那群胆敢谋反弑君的刁民?!”二皇子不同意地反驳出口。
“自然不能放过,”应弘和戚樽对视一眼,几十年的老朋友,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想法,“这些人要严加看管起来,等待风波过去,再行处置。”
二皇子还想说什么,但是眼神扫过身边的兄弟,知道他再反对也没什么用了,父皇已经死了,接下来不如考虑点儿别的更重要的事情。
“寅公公,父皇临走前是否留下了什么?”就在二皇子犹豫之际,确实四皇子先开了口询问,二皇子不由在心中嗤笑一声,这个四弟每次都装得好像稳重妥当,还不是一样关心自己究竟能不能当皇帝。
阿寅在一旁,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似乎被敬文帝死在延洲的消息吓到了,愣了一下才开口:“陛下走前只留下了一封圣旨,就是几位皇子之前见过的那封。”
在场的其他人倒是没怎么怀疑阿寅的说法,毕竟敬文帝此行是为了长生,既然知道自己可以长生,又怎么会留下继位的圣旨。
“这...”二皇子本来想谦虚一下,说既然父皇未曾定下大溯下一任的帝皇,那按照长幼尊卑来,自然是大哥了...但又担心不会自己这话一出直接顺水推舟将皇位拱手让人。
这朝阳宫中一下陷入了沉默,应弘也知道什么事情最重要,但也知道这件事情不可能在今日就轻易定下,“如今首要之事便是迎回陛下圣躯,其余的事情还是从长计议吧。”
“正是正是,不知三位殿下,谁愿意走这一趟呢?”戚樽附和了一声,开口问道。
然而三位皇子均不开口,这样尽孝的机会,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接下。
一场大溯权力顶端的会议几乎可以说是不欢而散,应弘和戚樽两人慢悠悠地走着,和三位皇子错开了距离。
“你说你也是,转移话题也不是这么转移的啊?”应弘皱眉埋怨了戚樽一句,刚才那尴尬的场面,他都替陛下心寒。
戚樽讪讪一笑,“我脑子又没你转得快,哪里还想得起来这茬,这么个紧要时间,那三位哪里肯离开帝都。”
去迎回为民而死的敬文帝是一桩功劳,是足以计入史册的孝心,但同时,也是在最重要的时间远离了最重要的地方。
他们三人被召回帝都没有多少年,之前有太子压着,后来敬文帝看似放纵实则约束,而且为了取信于敬文帝,他们三人与朝中大臣之间并不敢有太多联系,就怕被另外两人参一个营私结党的罪过,但这也就是说,如今除了大皇子占了一个“长”的好名头之外,三人几乎处于同一起跑线。
而大皇子身上也有着抹不去的过去,他曾经犯下大错被贬为庶人,这一下子就让所谓“长”的优势荡然无存。
三位皇子此时心中都是百转千回,拼命地算着自己手中有多少筹码,又有几分胜算。
应弘回家之后便写了封信,写完之后却开始犹豫要不要寄出去,“我怎么记得,那个和尚似乎和云澜关系匪浅...”
“算了算了,我可真是年纪越大疑心越大,一个女儿郎,本事再大野心再大,也做不出这种事来。”
唤了下人来,让他将信带去给应徽之,紧要时刻,应家绝对不能站错队了。
应徽之读完手中曾祖的信件,阅后即焚,脸上的惊讶却是掩饰不住,这长生一事确实荒唐,但他所想也不过是陛下失望而归,最多再斩杀一些人泄愤,没想到陛下竟然...
“怎么了?”宋云澜看向应徽之,见他难得的有些出神,脸上神色转变,居然有了恐惧之色。
被唤了几声才回过神来的应徽之却摇了摇头,第一次对宋云澜选择了隐瞒,“没什么...不对,云澜,这些日子莫要出门,有人拜访就称病吧。”这等事情,说出来也不过是让人难眠罢了。
宋云澜没有问为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送应徽之去了书房,他说突然想起了顶要紧的事情,得点灯通宵了。
[估摸着,是成了吧。]007有些不太确定,毕竟它的感知范围可没有这么广,而这件事情还没有对宋云澜带来可见的好处,她的数值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宋云澜坐在状态前,看着镜中的自己,乌发如瀑,眼中带笑,“实在是可惜,这样的一场好戏,却不能亲眼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