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明日就会进宫来见陛下的。”
阿寅犹豫了一下,问出了一个这些日子困惑他的问题,“陛下,您身体并无碍,为何...这可是混淆皇家血脉的事情,如果被朝中大臣们知晓了,那就麻烦了。”
堂溪莫嗤笑一声,“这孩子又不是为了这群死老头要的。”
“至于云澜,她会关心这孩子是不是堂溪家的血脉吗?”
阿寅没有开口,心中却回答了陛下这个问题,她必然是不在乎的,说不定,这样的皇子会更和她心意也说不定。
乐成宫,一片欢喜。
刚才乐成宫的主子,鲍贵女检查出有了身孕。
终于也轮到他们乐成宫了,一批进来的贵女们,算上鲍贵女已经有了三位怀孕了。
如果没有意外,这贵妃的人选便在这三人之中了。
鲍贵女便是鲍澄的女儿,鲍湉。
说起鲍澄,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活着,他好像被人遗忘了一样,整日在朝堂之中游荡,没有人敢跟他交好。
所有人都觉得他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找个理由处死,毕竟他和敬文帝的死可脱不开关系。
可他就真的一直活到了现在。
鲍澄没有放弃,他一直谋划着想要攀上宋云澜和堂溪莫这条大船。
然而宋云澜这边几乎是没有机会的,鲍澄知道,他当时真正踏入朝堂顶掉的是宋燮的位置。
即便到了今日,宋燮依旧看他不顺眼,而宋云澜是宋燮的女儿,她不待见鲍澄是可以预料的事情。
至于堂溪莫那边,鲍澄也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堂溪莫和其他皇帝不一样,他不怎么管理朝事,除去上朝之外,很少有大臣能见到他。
以前的应弘,如今的中书令,是怎么轮都轮不到他鲍澄的。
即便就那么巧的被鲍澄碰见了,堂溪莫也没什么心情听他拍的那些马屁,说十句也说不到人心坎上。
所以,当堂溪莫宣布要选妃入宫的时候,鲍澄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也不由感慨自己的英明,他一直拖着没有给鲍湉定亲,就是在等这一天。
什么钟情一人,若是普通老百姓就算了,当了皇帝坐拥天下,哪有不爱美人的道理。
鲍澄虽然疑惑,为何朝中众人对此事并不积极,除去几个小官儿之外,那些家中即便有适龄女子的似乎都没有送选的想法,但奈何,他现在也已经走投无路了。
堂溪莫才不管这群送进来的贵女究竟是谁家的,放出话来,只要谁先生下了皇子,谁便是贵妃。
至于为什么不是皇后,只有堂溪莫自己知道了。
鲍湉借口说要休息了,才终于得了一丝清净。
有纱帘的遮蔽,鲍湉躺在床上,明明是欢喜的日子,眼泪却突然从眼角滑落,滑入鬓角。
她连哭都不敢出声。
当时被送入宫之前,父亲千叮万嘱,一定要想办法讨陛下欢心,为此甚至找了人教授她一些床上的秘术。
并且叮嘱她要少说话,说她不够聪明,话说多了也许有好处但也有可能会惹事,不如就装作是个文静寡言的人。
这次入宫的人并不多,鲍湉瞧着,至少她并没有看见几个熟人,没有人来和她相争自然是好的。
她好像还记得陛下第一次说要过来的时候,她又紧张又忐忑,连澡都洗了两三遍才罢休,脑海中不停回忆起很多人,最后定格在那仅仅见过几次的陛下。
然后...她就眼睁睁地看着陛下让一个陌生的男人上了她的床。
而陛下就这样坐在旁边看他们。
她一开始还在呼救,然而却没有人来救她,她又向陛下求饶,但他只是皱着眉头和身边的太监商量,说是不是该喂她一幅哑药。
她便再也不敢出声了,她也挣脱不了,便只能含着泪忍受了。
从表面上看,陛下是十足的雨露均沾,每位入宫的嫔妃他好像排了个班一样,隔一日去一宫。
鲍湉不知道别宫是什么情况,其他贵女的遭遇又是否和她一样。
但至少所有人见面的时候,都表现得毫无异常。
入了宫之后,她和父亲便没了联络,所有的信件都送不出去。
但如今她怀孕了,这个消息总是会传到父亲耳中的吧,也许父亲得知她怀孕的消息会高兴吧。
鲍湉抚着自己还没有开始隆起的肚子,不知道里面的,是个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说是酸儿辣女,鲍湉回忆着自己这些日子的饮食,她好像...应该是偏爱酸的吧...明日让宫女准备些酸口的蜜饯吧。
想着想着,鲍湉又开始期盼,期盼那两个比自己现在早怀了孕的,都生不下来。如果能落了胎最好,即便生出来的也都是公主才好。
到时候,等她生下了陛下的第一个皇子,她就是贵妃,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