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多少往事,仿佛就在昨天。有过多少朋友,仿佛还在身边。也曾心意沉沉,相逢是苦是甜?如今举杯祝愿,好人一生平安!谁能与我同醉?相知年年岁岁。咫尺天涯皆有缘,此情温暖人间……”
悠扬的钢琴声伴着我的浅呤低唱,随着最后一个音符,渐渐归为平静。
四周悄然无声,仿佛整个偌大的空间,只有我一个人。
忽然,一个突兀的拍掌声响了起来。然后,两个、三个、四个……最后,是雷鸣般的掌声。
悄悄地松了口气,优雅地站起,对着前、左、右的方向,微微鞠躬。
应该过关了吧!这首《好人一生平安》,是我在脑子里比较了老半天,才选出的一首曲子。在这个时局动荡、风雨飘摇的年代,平安——是所有人心中所祈求的吧!
所以,才会有共鸣,不是吗?
我的视线,对上了正坐在演出台前最佳位置的秦五爷。而他,正用一种我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表情望着我。
“秦五爷,不知道,这首歌够不够资格在这大上海歌舞厅里唱呢?”对着麦克风,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远远坐着的秦五爷。
“这首歌,是你写的吗?”秦五爷那双好象能透视人心的眼睛直直看着我。
“除了今天,您有在其它什么地方听过这首歌吗?”一扬眉,在所有人的面前,我毫无退缩之意,迎上了他穿透人心的目光。对上的刹那,我仿佛看到了视线接触时迸发出的“嘶、嘶”火花。
这秦五爷,不愧为老狐狸级别的人物啊!直觉真是一个一地准。我在心里暗暗赞叹。
这首歌当然不是我写的。只不过,写这首歌的牛人要三十多年后才会出生。我在心里暗暗回答他。这老狐狸的感觉可真敏锐啊!的确,一个人如果没有经历过,是很难写出《好人一生平安》这种歌词的。也就是说,无论是今生,还是前世,我的人生积垫都没有资格写出这么有人生感悟的歌词。
而秦五爷,无疑是那种有着丰富的人生阅历,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所以,他才会对我表示怀疑吧。
可那又怎么样呢?除非在场有人和我一样,都有一颗来自于七十年后的灵魂,才会知道,我是一个厚脸皮的剽窃者。
秦五爷盯着我看了许久,又仿佛只过了几秒种。却没有接我的话,只是一伸手。
“拿来!”
“啥?”我愣了一下。忍不住低头打量着自己。
“曲谱。”
“哦!曲谱啊!没有。”我摸摸头,这首歌是我临时才想到的,哪里会有什么曲谱。
在场所有的人脸色都变了。
“不过!不过,我可以把谱子记下来。”糟糕,我是不是把在场的人都得罪光了。怎么个个人都脸色绿绿地看着我?“请问,有纸笔吗?我马上写,马上写。十分钟就好!”
我可是直接从医院赶来这大上海舞厅的,哪里会想到把曲子写好带过来。还好,我继承了依萍这具身体的本尊所具有的音乐才华,这种小事情根本就难不到我。要知道,以前的依萍,连柴可夫、贝多芬的曲子都能够熟练弹奏,更何况是记一首流行音乐的谱子呢。
“嗯!好人一生平安!不错。”秦五爷看了一眼属下从我手里拿过去的曲谱,站起身子,往后台走去。
“等等我!”我一溜烟地跟了上去。被这么多人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任谁也会不自在,还是赶快开溜,离开这是非之地比较好。再说,以歌抵债的事情都还没跟秦五爷谈妥呢,我怎么可以放他跑掉。
“秦五爷,您觉得这首歌怎么样?”我眼巴巴地问。这可不是二十一世纪欠钱的是大爷的年代。这年头,债主才是大爷呢。
“曲子写得很好,可是唱歌的人歌唱得不怎么样!”秦五爷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在老板椅上坐了下来。
“啊?!”我微微张嘴。他这是在赞我呢?还是在损我?
秦五爷似乎看不惯我自信满满的样子:“如果不是唱的时侯充满着感情,简直就跟噪音没两样。”
“什么?”我吹胡子瞪眼睛地盯着他。喂喂喂,有这么损人的吗?我知道,今天我的发挥是不怎么好,可这还不是因为前段时间生病了,噪子还没恢复过来,才会唱得不怎么样吗?
说我的声音象噪音,太过分了吧!
“我本还以为,你上次是因为身体不好,唱歌的声音才会那么难听的。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并没有什么改善啊!”秦五爷继续落井下石。
“上次?什么时候?”啊?我什么时候唱过歌给他听了。我一头雾水地看着秦五爷。难道我有梦游症,三更半夜还能梦游到这大上海舞厅里来唱歌给他听?
想到这里,我浑身不由自主地起了鸡皮疙瘩。太恐怖了。
不过,我从来没听我家文佩老妈说过我有梦游症的事啊!我纠结着。
“自己想!”很显然,秦五爷并不是一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