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姐姐、各位大哥,下午好!”
正在排练的众人停了下来,将头一致转向我。然后,忽拉拉地围了上来。
“是依萍啊!”
“依萍,下午好!”
“哦!是小依萍来啦!快坐吧!”
……
“我说各位哥哥姐姐,你们不用管我了,继续排练节目吧!”我连连摇手,看来,人缘太好也是一种错。
“谢谢!”一阵乱哄哄的招呼过后,我坐了下来,接过旁边不知是谁递过来的茶杯,试了试水温,嗯!不冷不烫,刚刚好。
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我举起杯,一饮而尽。
“我说依萍,你喝酒要是有你喝茶一半爽快就好了!”坐在我身边的妖娆美女,正是大上海舞厅的台柱之一红牡丹常玉虹小姐。
“常姐,你以为,人人都象你那样千杯不醉啊?”连灌了几杯水下肚,总算好受些了。不以为然地放下茶杯,我舒服地窝在沙发里,象个懒骨头。
哇!这大上海舞厅的沙发可真柔软啊,伴着凉凉的冷气,我仿佛回到了前世自己家里客厅,都想趴上去睡一觉了。
“你呀!”头被她轻轻地点了一下,我顺势趴到了沙发的扶手上。
“喂!常姐,你这是干嘛?”我懒懒地扭了几下,“你再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我就要喊非礼了!”
“我非礼你?!”红牡丹笑得花枝乱颤,那两只不规矩的手还是在我身上乱摸。“我说小依萍,不说我们都是女人,你瞧你这身段,胸没胸、臀没臀的,除了这张脸蛋还算能看之外,其它的嘛,乏善可陈。你说,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非礼的。”
“喂喂喂!我说常姐,不兴你这样打击人的。” 垂头丧气地打量了自己一下,又看了看我身边的红牡丹,我郁闷地抗议。
“好、好、好!算我说错了!”她手一摊,“拿来吧!”
“没有!”我光棍地把脸一撇。
“没有?”我怎么听她的声音有点阴恻恻地。
“拜托,常姐,你以为,写歌像吃大白菜那么容易啊?上星期,我才送了一首歌,哪有这么多灵感,一下子又写一首新歌出来啊?”我没好气地将眼珠白的地方给她看。
“那你这个时候跑来这里干什么?不知道我们很忙吗?没空陪你喝茶。”
“喂,常姐,我怎么也算得上是大上海的员工好不好?累了,回来歇歇有什么不对?”我气愤地抗议。
“回来歇歇?你还真敢说。”红牡丹似惊似叹地望着我,仿佛我是个外星人。“你一个堂堂大学生,三天两头往这大上海跑,算什么事啊?你难道不知道,女孩子的名声很重要吗?”
女孩子的名声?我在这大上海舞厅喝茶侃大山,跟我的名声有什么关系?我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
“常姐,虽然我不是这大上海的正式员工,但好歹也是在这儿领薪水养家胡口,三天两头往这跑,有什么不对了?”
我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嗯!好象肚子有点饿了。
“难道大学就这么好读吗?我看你闲得很。”红牡丹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了。
“冤枉啊,常姐。你都不知道我在学校有多忙。课程繁重得要命,每天什么解剖学、生理学、病理学、生化还有一大堆东西要记熟背熟。下课了,那些恶魔师兄、师姐又压榨我做这做那,简直就是把我一个人当成两个人在使唤。这不,连好不容易有个星期天都不放过我,非要拉着我来搞什么街头宣传。可怜的我,从早上一出门,到现在都下午四点了,连一口水都没喝过,饭也没吃一口。我现在是又饿、又渴、又累。”我一个劲地替自己喊冤。
摸摸扁扁的肚皮,我用小鹿斑比般的眼神望着她。
“常姐,有吃的吗?可不可赏点给小的我?”
“感情,你今天纯粹是跑来蹭吃蹭喝的。”红牡丹好笑地摇摇头,手一招。“小王,给我们的小依萍送些吃的来。”
“王哥,谢啦!”我无力地冲准备去给我拿食物的小王挥挥手,表示谢意。
“常姐,该你啦!”舞台上的人示意红牡丹上去彩排。
胡乱将肚子填饱后,抹去嘴角的牛奶,惬意地倒在沙发上,乱没形象地看着舞台上穿梭的人群。
“蓝蓝的白云天,悠悠水边柳,玉手扬鞭马儿走……”哇!不愧是红遍上海的歌女啊,实力真不是盖的。这首美人吟从红牡丹的嘴里唱出来,可谓是声情并茂,非常地打动人心。以我那微不足道的音乐素养来看,我认为,就算与原唱者李玲玉相比也不逾多让。
红牡丹唱了几句就下台了,接下来的就是充满异族风情的热舞排演。
不过,这年代的人,还真是保守啊!就算是跳艳舞,也穿得这么多,亏这还是这大上海舞厅的保留节目呢!太不够劲了,让来自后世的我,觉得有点意兴阑珊。
“常姐,秦五爷在吗?”我冲向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