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瑰,求求你,答应吧!答应吧!”
我们的大记者杜飞同学象只跳蚤一样地绕着我跳来跳去,看他这样子,哪里象是个已经大学毕业两年的记者,十足一要不到糖吃在撒赖的小毛虫。
“拜托,杜飞,可不可以麻烦你,别在我面前跳来跳去了。”无奈地停下步子,歪头看着这个围着我转个不停的人形跳蚤。
晕死,我总算知道前世的那些偶像被粉丝苦缠不休时的那种无奈的心情了。这个死杜飞,分明就是一个疯狂的粉丝,从秦五爷的办公室,一直跟着我,拼命地鼓动我继续在大上海献唱。
“我都说过多少遍了,昨晚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我只是帮真正的白玫瑰救场。”无可奈何地看了一眼走在后面的两个人。那两个家伙,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个两个都低着头不说话,让我想找个人帮忙搞定这个死杜飞都不行。
“为什么你不愿意做真正的白玫瑰?刚刚秦五爷不是说过,那个真正的白玫瑰根本连一次台都没有登过,就算你做了白玫瑰,她还可以另换一个艺名,继续在大上海登台啊!”杜飞不死心地说。
“因为我不想。”实再是懒得跟他讲了,我直接给了他一个不耐烦的眼神。
“白玫瑰,你千万不能不想啊,你是我的偶像嗳!”
“偶像?呕吐的对象吧!”我对着他,忍不住吐槽。这个杜飞,真是太可爱了,让人想不捉弄他一下都不行。
“你、你、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杜飞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随即,马上又换了一种壮士断腕的表情。
“没关系,只要你能继续唱歌,随便你怎么说都行。”
我哭笑不得。这个死杜飞,到底是怎么回事嘛?我已经跟他解释过N多遍了,他还是没有放弃。我再一次将求救的目光望向了身后一直跟着的两个默不作声的大男人。可这两个家伙都是一脸沉思,根本就没有接收到我求救的眼神。
叹了口气,看来,靠山山倒,靠水水了,靠人人跑,靠自己最牢靠。只有自己解决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头号大粉丝了。
揉揉被吵得发痛的头,我晕啊。
“杜飞啊!我只是登过一次台,唱过两首歌而已,怎么就成了你的偶像了呢?”这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我无可奈何地继续往前走,而杜飞,则狗腿地跟在我左右。在我俩的身后,还牵着两根人形木头。
“因为你唱的歌,有感染人的力量啊!”杜飞张着他那闪闪的大眼睛。“当你唱歌时,我觉得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感动,眼泪就止不住地掉了下来。”
他一脸陶醉的表情,张口就唱。
“我和我的祖国,一刻也不能分割……”
“停!”我伸手止住了他,“算我求你行不行?我们这可是在大街上,你在这种地方唱歌,有点不合时宜吧?”
最主要的是,这杜飞的嗓子,实再是不敢恭维。一首那么温馨甜美的《我和我的祖国》,被他这么一唱,却显得怪腔怪调了。
“为什么不行?”杜飞不服气地扶扶眼镜。“我是在歌唱我们的祖国,我觉得,在任何时候都应该放声高歌。书桓,你说是吗?”
一直跟在后头,沉默不语的何书桓终于吱声了。
“你就随他吧。你不知道,昨晚从大上海歌舞厅出来,杜飞一路上就在唱这首歌,今天一大早,他一到报社,就教同事们唱这首《我和我的祖国》。他还向全报社的人宣布,你是他的偶像呢!”见我一脸的郁闷,何书桓笑着安慰我。
“真的假的?”我瞪大了眼睛,在得到何书桓肯定的答案后,再看看在前头唱得兴高采烈的某个眼镜男,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可是,同时也真有一种踹他两脚的冲动。
“呃!我也觉得,打心底说,那两首歌真的很好听!”见我半晌不说话,何书桓打破了沉默。
“谢谢!”叹了口气,我决定,不跟杜飞这长不大的家伙一般见识了。以他在电视里追茹萍的各种搞笑手段来看,要是这家伙不搞点出格的名堂,还真不太象他的风格了呢!
“你——真是给了我太多的意外了。”何书桓的声音象是在感叹。
“啊?!”我茫然地抬头,这话题到底转到什么地方去了。
“第一次见面的雨夜,你象只受伤的小刺猬,对周围的事物都充满着敌意和防备;再一次见你时,你却是一个慷慨激昂的斗士,满怀自信地侃侃而谈;第三次见你,你就是一个邻家的小妹妹,有点调皮、有点刁钻;昨晚看你站在台上,又是那么地闪亮耀眼,你的声音,仿佛有一种洗涤人心的力量,教人振奋、打动人心……”何书桓啊何书桓,真不愧为琼瑶故事里的男主角。瞧他说出来的话,多么琼瑶多么言情啊!
“停、停、停!”不得不说,我是堆扶不起墙的烂泥,被人这么一夸,而且还是这么感性的琼瑶式用词,让我浑身都觉得不自在。“你要再说下去,我都会觉得自己不是个人,而是个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