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想的周到。”温行牵了姜芷来到桌边坐下,夫妻二人一处用饭。
姜芷频频摇头,道,“我都不知三郎生意好做不好做,也没想过三郎今日可曾用了午饭。这都是我做妻子的罪过。”
温行顿了顿,中午他不仅吃了饭,还喝了户部李大人家的酒。如今姜芷这般说,温行只觉得所谋之事,还是要尽快解决的好。
温行剔了一块上好的鱼肉给姜芷,道,“让你受这般苦累,都是为夫的罪过。”
温行又为姜芷添了汤,而后道,“来日有了进项,我都带回来交娘子保管。”
温行语气寻常,好似他们本就是一对平凡夫妻。
姜芷将那鱼肉吃了,道,“若是有了进项,你记得裁一些红纸回来。马上要过年了,我们写点对联。”
姜芷忽然想起阿婆来,便指着桌上一小蝶酱菜,道,“三郎觉得这个好吃吗?”
温行夹了一筷子,细嚼慢咽,而后道,“好吃,清脆爽口。”
姜芷也夹了一筷子,笑着吃完,道,“我也觉得好吃。对面的阿婆送的。”
“是吗?”温行喝了口汤。
“是。今日里我陪阿婆去找三郎,想着能让三郎替阿婆给她孙子写封书信。不成想,没有找到三郎。”
姜芷把实情给温行交待了一遍。温行听到永安茶楼另外一位代笔先生的时候,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
阿芷去了当铺那一日,他和杜白在茶楼对面的酒楼上见了刑部李大人。隔窗一瞥,对那倚窗为人代笔之人隐隐有些印象。
“三郎?”姜芷看温行走神,不禁轻轻唤了一声。
“怎么了?”温行回神。
“我说你裁红纸的时候,记得多裁一些。好把阿婆的门联一起贴了。她一个老人家,遇事不方便。”
姜芷给温行夹菜。
“知道了。”温行应下。姜芷夹给他的菜,却在碗里久久没有再动。
这一日夜晚,温行揽着姜芷,听着外面呼啸风雪声。温行低头问姜芷,
“这样的日子,可觉得辛苦?”
姜芷从来没有听温行说过苦,他这样一问,姜芷反而更加担心温行。
他从锦衣玉食的天骄皇子,到如今的落魄晚生。姜芷一直怕温行心中不快。
姜芷直起身,看着温行,道,“三郎可是觉得辛苦?”
温行看了一眼空着的臂弯,轻笑道,“我只是怕你女儿家娇嫩。受不了这个苦。”
姜芷松了一口气,重新躺回温行臂弯,揽着他的腰身,道,“只要能和三郎在一处。我什么苦也不怕。”
温行又问,“阿芷就甘愿一生如此?”
姜芷点头,“若是三郎陪着,我便愿意。”
温行在姜芷眉心落下一吻,抓着姜芷的手道,“阿芷,人要往上走。不能甘于人下。做人做事,争的便是一马当先。阿芷,你那是妇人之见。”
姜芷忽然将手抽了出来,翻身坐在了温行腰|腹之上。
姜芷红了脸,笑道,“三郎怎么不早说,我都甘于人下两年了。”
姜芷说着,便去解温行衣衫。
温行笑着将手枕在脑后,笑道,“你看,居于人上,便是如此。今夜我纵阿芷一回,让阿芷知晓,居于人上的乐趣。”
东方破晓,天色即白。
姜芷还在昏睡,温行便起身穿了衣衫。姜芷听到动静,睁开惺忪睡眼,问,
“三郎起这么早做什么?”
温行一边穿衣,一边道,“生意人,哪有偷懒睡到日上三竿的。我早些去,看能不能多挣些回来。”
姜芷想起昨日里的不甘人下,红着脸,半天什么也没说。
夫妻相处久了,温行很是知道姜芷的性格。见状便笑道,“娘子昨夜劳累,另当别论。”
看到姜芷卷进被子里,翻身朝里滚去。温行才敛了笑意,大步走出门去。
温行走远了,姜芷才瞧见昨日里放在床头,让温行买笔墨的银子他并未收着。
姜芷心中焦急,起身随意梳洗一番。刚打算给温行送银子去,又想着昨日里温行说的,如今还没个定处。便有些犹豫起来。
没等姜芷犹豫多久,对面的阿婆便来喊人,马上就要过年关。
阿婆想让姜芷帮着打扫一下屋子。
姜芷二话没说,系了头巾便过去了。
阿婆的房子不大,屋内陈设也简单,收拾起来用不了多久。最后姜芷望着房顶上的一处蛛网,道,“阿婆,你给我拿个凳子来放桌上,我把这蛛网给你扫下来。”
阿婆连声应着,拿了一张小凳子来。摞在不大的小方仙桌上。
姜芷小心站在那小凳子上,手里举着扫帚向上一扫。那蛛网便被扫帚给粘住,一点点扯了下来。
姜芷却因为扫的太用力,身子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