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早已有光亮升起,卧房门被明月打开,有一群又一群的婢女拿着应用的物件往内室中呈。
姜如雪被男人这突如其来地动作吓着,又见有人来,立马从谢衍行的腿上退下,坐于一侧。
内室里头窗棂被明月打起,有婢女连忙伺候着他们二人梳洗。
洗漱过后姜如雪被明月拉在铜镜前,开始淡扫着脂粉盒中粉末往她面颊上扫去。
而在后方还在被伺候穿衣的男人,凤眸直直往她这处去盯,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
最终,中午时分,二人应着宫中传召,入了皇宫宴席。
姜如雪皮肤实在是白皙得透亮,在卧室时上的那层粉又被折腾洗下,只在唇上涂上薄薄一层口脂,在眼尾处挑起上扬眼线,更显人儿妖艳。
今日应邀入皇宫宴席之人大多已然带亲眷入场,多数是端庄大气之姿,却不及姜如雪进场霎时吸引住全部人的目光,艳羡或是神色痴迷。
而谢衍行这边也坏不到哪儿去,男人本就长得风流倜傥,独传父母身上优点,也惊得众人去看。
郎才女貌,佳人天成。
姜如雪和谢衍行自入宴后就被宫人带到应坐席位,等同着陆陆续续入宫应宴的臣子入场就席。
等到快要傍晚时分,有宫人持续抬上烛火花灯,亭台宴下,好不热闹。
待到所有应邀臣子全部入场,席上就有明昭帝,皇后上坐。
余下臣子皆起,躬身行礼。
明昭帝龙体之姿,皇后雍容华贵。
自明昭帝笑伸其手臂,“众位都坐。”
其余臣子皆再坐席位,因今日设宴是为接待塞外来使,宫人先端就是美酒。
再过半刻,设宴宫中外就有小太监来报,“陛下,塞外来使已到。”
明昭帝略显苍老的面容下笑出,就请塞外来使来见。”
一声令下,席下众人皆停手中不敬姿态,带着亲眷见这来使。
塞外来使一群人浩浩荡荡,皆从正殿入宴。
坐于右侧顺位第五的谢衍行和姜如雪二人,玉桌遮挡下如今两人偷摸相牵。
姜如雪仰头往谢衍行看去,谢衍行又复低头,言笑晏晏。
“塞外来使阿鲁达拜见陛下。”一旦来使用塞外礼仪拜见明昭帝,余下所来塞外之人跟之行礼。
其中就有一塞外姑娘和公子,都身着如枫叶般灿烂红衣,缓缓在一众来使中鹤立鸡群。
公子首先走出来使大队,后跟塞外姑娘。
两人右手抱拳于胸,躬腰示礼,“塞外三王子息烽费见过明昭帝。”
“塞外五公主息屿弦见过明昭帝。”
明昭帝大手一挥,爽朗而又大气,“好、好,请上座。”
在众臣子的看顾下,从塞外来之人一一被宫人邀坐上席位,而余下那穿红衣公主自入席后独扫席中人一眼便是将目光停留在一张席面之上。
只见那处秋风一吹,姜如雪额前碎发微飘,男人大手细瘦,轻挑姜如雪碎发。
侧目去看,男人高束马尾扎起,鼻梁高挺,长指轻拂,嘴角挂着一□□人的笑,那双眉眼不断溢出柔情。
似是男人长得太过惹眼,竟让五公主看呆。
旁有三王子在坐,见身侧妹妹目不转睛盯着个貌美男人。
他们这一众人今日入京是为刺探京城实力,塞外近日得外人神助,父王野心已然膨胀,想着与京城分庭抗礼,夺京城一半统治之权。
可看他那妹妹,想起昨夜又与他胡闹,现又见人花痴笑脸,他眸中笑意渐清冷,手中捏酒杯越重。
宴席中央铺地琉瓷之处,有那塞外来使再从玉桌走出,笑容满面,
“陛下圣明,我王派我等出使,欲和陛下达成两地美谈,今我王特送塞外新得一软长细鞭,并请我塞外一壮汉拿此表演,愿陛下江山无虞,圣体安康。”
明昭帝举起酒杯,音色厚重,“好,来使便请。”
这一招往来羁绊,已将此宴推上高潮。
琉瓷地上有未着上衣,肌肉大块健硕塞外糙汉拿奉上长软细鞭,扫中央空中。
其中鞭鞭空响甚大,若是常入战场武将,定知其中力道。
一鞭甩完,那塞外糙汉行礼过后站于一侧,再等来使交谈。
琉璃宴下之中,来使再道:“两地风俗习惯皆是不同,我王又多喜京城风俗,听闻京城之中多有能人异士,沙场上折冲万里,不知今日我等可否有幸一见,一饱眼福?”
塞外人最爱以武会友,几日这一局,明昭帝自然早已料出,更因此也早做了准备。
只见明昭帝将酒杯放下,喊道:“来使有兴致,寡人自要让其尽兴。”
说罢,明昭帝又朝席中臣子道:“不知哪位武将可上场应战?”
一旦明昭帝脱口而出,就有往日已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