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遥修养了几天,身体大好,正巧赶上庄主生辰宴开宴。鹿言这几天总是很照顾钟遥,钟期跟在两人身边,情绪不高,一双眼睛盯着两人之间的缝隙,得了机会就挤进去,分开他们。
只要眼睛没瞎,脑子没坏,都知道这几人怎么回事。宋箫白的行动轨迹就是,安澈去哪她去哪。只不过他的轨迹与那三人高度重合,她有理由怀疑安澈是想看戏。
不过,这戏的确好看,怪不得安澈日日跟在他们身后。她飘在羽狼头顶,津津有味地看着前面三人互动。
安澈偏头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张了张嘴,最终一言不发,越过三人,走到前面去了。
宋箫白正看得起劲,身边人却加快速度走前边去了。她一脸失望,在看戏和安澈之间选了看戏。
鹿言虽全力讨好钟遥,但他依旧分了些精力在安澈身上。他一走到前面,鹿言就叫道:“师弟,你不认识路,慢些走!”
鹿言才刚出声提醒,前边的安澈就停了下来,宋箫白飘得高,看见了前面的分岔路口。
“乖乖走后面吧。前面是分岔路口,你又不知道走哪条。”宋箫白故作无奈道。
“师弟遇到岔路口了吧,你站那别动,待师兄扶钟师妹去到你前边给你带路。”鹿言生怕他迷路。
“谁是你是师妹了!鹿言你可不要自以为是。”钟遥十分不满鹿言将她唤作师妹。
“咱们昨天已经讨论过了,我比你先入道,所以我是师兄!”
“屁,我自小就在师父膝下长大,按照入门时间,我可比你早了不是一星半点。”钟遥忍无可忍,蹦出了脏话。
宋箫白听着他们说着熟悉的话,越过他们到安澈身边。两人围绕着称呼的问题吵了几天,只要鹿言喊钟遥师妹,这个机关就会自动开启,吵架的内容并没什么变化,她都快要背下来了。
不过,即使看了那么多遍,也依旧有趣。只不过安澈不那么想,这一次他忍无可忍:“你们叫对方名字不就可以了吗?”
走在最后面的钟期闻言疯狂冲他摆手。
“也对哦!”前方传来鹿言万分惊喜的声音,他激动地拍了一下自己手掌,冲安澈道,“师弟好想法!”
宋箫白看着他脸上带了一丝得逞的表情,竟不知他是真想不到,还是装傻。也许,他的脑花最终通过他的嘴回到了脑子。
“那我以后叫你遥遥?阿遥?小遥?”鹿言一边说一边观察钟遥表情。钟遥不想搭理他,他又下了份猛料:“遥儿,我叫你遥儿如何?”声音低沉磁性,深情满满。
话音一落,两人一鬼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连毛发丰厚羽狼都不能幸免。
钟遥满脸嫌恶,一脚踹上了他的小腿。鹿言也不喊疼,咧着嘴乐呵呵的:“还行,比起五师姐还差点火候。”
“呦,小十二才几天不见我就这么想念?”庄内道路多有迂回,人未见着,先闻其声,以及无形的拳头……
“唉呀!”鹿言捂着肩膀惨叫一声。
在一处拐角,他们碰上两人,一名红衣女子,一名脸色奇差的年轻男子。
那红衣女子见了他们,便上前扯着鹿言耳朵道:“小小年纪,竟学会耍流氓了!”
“遥师妹,我替你教训这家伙!”
“你是……尤歌师姐!”钟遥看了几眼红衣女子,依旧不能与记忆中的人对上脸,她只能凭着鹿言方才对她的称呼,一个一个算下来。
“记性不错!”尤歌松开鹿言,转而摸了摸钟遥头顶。
鹿言立马阻止:“五师姐,遥儿最讨厌别人摸她头了!”
“哦?”尤歌又给了他一拳,她蹲下身拉着钟遥,给她塞了个东西,“遥师妹,对不住,这是见面礼……和赔礼!”
钟遥还未拒绝,尤歌又越过她一一认识了钟期和安澈,每人都送了礼物。
宋箫白看着安澈僵硬虚假的样子,心想这礼物还不如给她。
“姑娘这身衣服是师父画的吧。”尤歌凑近端详,语气肯定,“头上少了点东西。来!这是我闲暇时画的首饰。”说着她又将一叠纸塞进了安澈手里。庄内鬼侍的衣服首饰都有她的手笔,她师父的笔墨难求,她的遍地都是。
送完“人”,她又蹲下去看羽狼,上手撸了一把,给它挂了个不会响的铃铛。尤歌随手就是一个礼物,简直就像个百宝箱。
“好了,咱们一起进去吧!”尤歌拍拍手,心情不错。
“五师姐,这位是?”鹿言看着她身后形容憔悴的青年。
“哦,这是我朋友!姓画,书画的画,单名一个善字。”尤歌拍了拍华善的肩膀,只听咔哒一声,华善的肩膀软了下来。
“尤歌,第十次了。”华善虚弱道。
尤歌瞪圆了美目:“你身体太脆了。”
“你瞧,我平时就是这般碰我师弟,他都没事。”说着她示范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