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鹿言皱着眉头躲避,“五师姐,我身体是结实,但也经不住打啊。还有,我为什么这般抗打,不都是你从小打的吗?我小时候都不知道骨折了多少次。”
“得得得。”尤歌妥协,看了眼华善的手臂,“回头见着老三,我让他给你看看。”
“有劳了。”华善面不改色接上了手臂。
“走,去吃酒喝肉!”尤歌率先走在前头,旁边跟着华善。
尤歌去了一趟华家,累极,只想快些坐到席上吃吃喝喝。她脚下生风,风风火火向前冲,却又不失优雅,与她一比,跟着后面的他们狼狈极了,除了她、安澈还有羽狼。与她一起走的华善像是习惯了一般,看着虚弱无比,却稳如老狗。
只是最后到达现场的时候,扶着路旁花树喘了个够。
宴会开在半山腰的平坦空地处,白日这里是庄内弟子练武的场所,晚上用作宴会场地。
尤歌带着他们随便坐了下来:“你们随意,吃好喝好就行,也不用去他面前祝贺,师父每年都过生辰,那些祝福语听得耳朵起茧了。我先去见他一面,去去就来。”
她也没说要做什么,拉着华善就走了。
鹿言却是十分好奇尤歌的华家之行,方才被她一打岔,全忘了。如今想起,人又匆匆走了:“唉,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宋箫白好奇发问。安澈话不多,钟期单方面与他不对付,钟遥离他远远的,自是不会接话。被好奇心弄得心痒痒的也就只有她了。
“可惜我没在那,若是见着那场面,我也算是见证人了吧。”邻桌客人聚在一起,说着最近的八卦。
宋箫白注意力立马被吸引了过去,支起耳朵偷听。
“诶,我有留影珠,这留影珠记录了当时的场面。”一人偷偷拿了个珍珠大小的珠子出来,炫耀了一圈,“可贵了,卖我五千多呢!”
“兄弟,你可真是冤大头!”一听要五千多个灵石,在座的各位瞬间肉疼死了。
“嘿嘿,值得值得。”那人接着讲起了他买这珠子的事,“那日我去千秋阁淘些宝贝,一进门就见掌柜的摆了一盒留影珠,本来留影珠也不是什么稀奇物件,大家进阁之后纷纷去瞧心怡的东西去了。结果那掌柜拿了一颗珠子,放了一片段,片段里正是尤歌姑娘站在花桥前。”
他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一群人凑了一圈脑袋:“我刚刚看到尤歌姑娘回来了,咱小声点。”
“然后呢然后呢?”另一人催促道。
“然后……”那人故意拉长了声音,勾起别人好奇心,连宋箫白都好奇极了,头都要伸到那边去了。
“又重放了一遍,最后我抢先买了个珠子。”那人看了眼手上的留影珠,十分得意。
众人有些遗憾,但一想也合理,全都放完了谁还去买啊。
“兄弟,放一放给我们看呗!”不知谁起了头,围坐的人纷纷起哄。
那人赶紧收好珠子,连连摆手:“我可不敢,我可不敢!”
“放嘛,日后大伙请你吃饭!”
那人苦着脸道:“诸位兄弟放过我吧,在庄主生辰宴上放华府有关画面,那多不好啊。”
众人回想起来前些年有人听庄主喜欢花,去华府买了一盆当地特有的品种,结果送的时候差点没被揍。华府的花出名大家也是知道的,买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里,可百花山庄和华家有仇啊,当初听这事的时候,大家都嘲笑那人没脑子。如今,他们也差点干了没脑子的事。想起这茬众人纷纷歇了心思。
“那可否请兄弟描述一番,只听别人传了个结果,不知道过程,可真是好奇死我了,要知道过程最精彩了。”
众人纷纷应和,那人本来就存了几分倾诉欲,大家一催,也就绘声绘色地说了出来,只不过华家华府变成了“那个家族”“那个家族的府邸”。
宋箫白听得津津有味,甚至想回头与他们讨论一番,可一回头,他们都在吃东西,她顿时歇了这心思,继续伸长耳朵偷听。
“你们知道吗?这朱红大门一碎,里面的人在办丧事,但门口的守卫弟子穿的全是常服。”
“为何要偷偷摸摸的?莫非死的是那两位中的一个,或者……”出声的人比了两根手指。
众人纷纷赞同:“有可能!”
宋箫白正听得入神,却听身后哐当一声响。邻桌的人一惊,齐齐扭头看向他们,那模样跟偷摸干坏事被发现一样。
钟遥尴尬指着挂在鹿言头发上的鸡翅解释道:“抱歉,各位哥哥姐姐,鸡翅太难啃,我一用力就……”她装作害羞,视线漂浮,俨然一副小女娃的姿态,正巧她长得也十分具有欺骗性。
众人见是一小女娃,松了口气,还拿了一只没动过的烧鸡安慰她。
宋箫白贴在地上,麻溜滚进桌底,眼瞧着罪魁祸首钟遥喜提一只烧鸡。只不过她脸色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