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箫白瞧着上座那戏剧性的拜师场面,十分期待,毕竟这是她第一次看人家拜师。也不知是不是拜师太过突然,她的好奇心没有持续多久,初见时惊讶了一下,就没啥特别感觉了。他们这一桌的人最为兴奋的非鹿言莫属,他是庄主最小的弟子,从今天开始,他就不是最小的那个了。
“我终于不是老幺了!”鹿言一个激动,给钟遥加菜的同时自己也吃了好几口。
“恭喜小十二成为师兄了!”老三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旁边。钟期一见救命恩人,连忙起身请人入座,钟遥知道也十分感激。两人都是医修,没一会儿就聊了起来,钟期看到这个画面,心中舒畅极了,只要不是和鹿言聊,谁都可以。
鹿言不甘示弱,正要挤进去,众人又是一片哗然。
“阁主今年也来了!”老三看了眼,认出那衣着独特的人来。
宋箫白看过去,那女子穿金戴银,衣裳飘逸,浮动间,暗纹若隐若现,细看金光银光闪烁,却也不刺眼,她这一身贵气奢华,却不显庸俗。
她施施然走到庄主旁边坐下,宋箫白这才发现庄主那张桌子大得很,十几道菜摆了一桌,而庄主只坐一边,菜都不吃一口,只是喝茶。
女子摆摆手,她身边跟着的人拿出一盒又一盒礼,均掀开了给庄主过目。交到尤歌手上时,被底下众人瞧见,唏嘘一番。之后的每一次交接,底下都会响起唏嘘声。
“突然觉得我们送的礼好寒掺哦!”人群中不少人感慨。他们基本上都是替自家师父来的,庄主每年过一次生辰。晗界的大佬当中,除了庄主没有人生辰过那么频繁。他们每次来,也只需带些寻常物品就能吃上一桌好菜,若想呆久点,那也是可以的。
“没事,庄主又不会在意,只是阁主每年都如此阔绰,才显得我等不用心。”他们之中有人替自家长辈来了好几年,已经习惯这场面了。
交接完礼物,又听阁主道:“这些礼物都是给你师父的生辰礼,你师父收徒太过突然,我没时间备礼,我这有十万灵石,这就当作是见面礼了。”
阁主又是朝身边人打个手势,就立即有人送上了一个储物袋。华善不敢伸手去接,求救似的看着花眠。
“秋犀,给太多了,吓着人了。”
“我每年给你送的礼比这还多,你不都收下了吗?怎么这就不敢收了?” 秋犀调笑道。
“我是我,他是他。”花眠无奈笑道。
秋犀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了然一笑:“咱俩给的都是灵石,你这是怕被我比下去了吧?”
花眠笑而不语,秋犀转头朝华善道:“收下吧,这是我身为长辈的一点心意。”
华善见向新师父求救没用,只能弱弱道:“前辈,太、太多了!”都可以顶他在华家一年的工资了。
“不多不多,我都算好了,这送礼有来有回,我都从你师父身上找补回来了。”
一听这话,华善更加愧疚了,说什么也不敢收。花眠无奈,只得挺身而出道:“收下吧,还礼什么的是我们长辈之间的事,你只管收就好了,等到你们这一辈的时候,就会轮到你们了,不急!”
华善颤颤巍巍收下了那袋钱,只是心中对于新师父的愧疚更重了。
接了礼物,尤歌拉着华善下去找座吃饭,一路上,收货了许多羡慕嫉妒恨的眼神,此刻大家都恨不得被庄主收作徒弟的是自己。
鹿言毫无形象抓了只鸡翅在啃,嘴中恨恨道:“为何我拜师的时候没有遇到阁主啊!”
“唉,小十二你这话说得,我的那当年拜师父为师的时候也没有遇到。”老三安慰他道。
“你那时是没有遇到,可以是你结婴的时候恰巧阁主来蹭饭。”尤歌毫不犹豫拆台。
鹿言心中刚好了点,又被尤歌泼了一盘冷水:“真的?”
“那能有假?三师兄的医馆就是这么开起来的。”尤歌又补了一击。
“那个阁主到底是什么人啊,那么有钱?”宋箫白好奇的心痒痒,但就是没人问,好像大家都知道一样,就她不知道。
此话一出,这一桌人都看向安澈,安澈迫于这么多视线的注视,连茶都喝不下了。
“安师弟,这就是你不对了,宋姑娘不知道的事,你怎么不跟她说说?”尤歌语气中微带谴责。
“尤歌师姐,安澈知错了。”安澈立马求饶,能屈能伸,直看得宋箫白目瞪口呆。
尤歌点点头:“安师弟还未与宋姑娘结成契约,应当不知道这规矩 ,现在就由我提前与你说说。世间的鬼大多由人化成,他们对晗界并不了解,作为契约者的我们就有责任告知。”
说完转头又与她解释:“那位阁主,是千秋阁掌事人。”
“就是……哪里都有的那个千秋阁?”说到万宝阁,这个她知道,安澈师父的礼物就是通过千秋阁送的,取的时候还要了两千灵石,怪不得财大气粗。
“对,就是那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