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13
宋箫白爹娘离开之后,照顾她的事就全权交给了她的师叔们,可师叔们也很忙,来的大多是他们的弟子,大比那日她见过的聂冰不算,他爹的徒弟杜君博也不算。说起杜君博,她现在可算知道为啥那日他一见她就觉得眼熟,她是宋涵与箫霁的女儿,那可不眼熟嘛。
要说来得最多的,就是苏棠还有许寒舟的徒弟许妙言了。那日许寒舟拉着苏棠离开之后,就真的教了她按摩,小姑娘学会之后,就日日与她待在一起,同睡但不同吃。她吃露水,小姑娘吃美味佳肴。
这日许妙言又带着露水和美味佳肴来看她们。
苏棠听见敲门声,麻溜地爬下床,噔噔噔地跑去开门:“妙言师姐,你来了!”
“瞧你高兴的,你个小懒球!”许妙言刮了刮她的鼻子。这小家伙知道她每日都要过来给宋箫白扎针送食,从学堂回来就干脆赖在床上等她送饭,张嘴等吃。
“嘿嘿嘿,师姐不是顺路嘛。”苏棠接过许妙言手里的饭盒,“我人小腿短,走到饭堂都要饿晕了!”
苏棠拎着食盒回到床边,将床脚的小桌子拉了过来,在宋箫白旁边摆了饭食。这床很大,宋箫白又不能动,这可就方便了苏棠,在床上吃饭,玩耍,练功,翻跟斗……只要这床能装的下,她干啥都行。
宋箫白幽怨地看着小桌上丰盛的饭菜,她现在说不了话,连吞咽都做不到,这具身体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用,连分泌口水的功能都没有,美食在前,痛苦但也不是很痛苦,可这种程度已经够折磨她了。如果她不曾尝过食物的美好,也许就不会这么煎熬。
“来,师姐,吃饭了。”许妙言拿了一个小勺子,掰开她的嘴,一点一点地喂她露水,这露水用不着吞咽,她什么感觉都没有,吃不出味道,吃不出水的感觉,若不是她清楚地看到勺子上的水,她都要怀疑许妙言给她喂的是空气了。
许妙言仍是第一次见的那样,普通的面容,奇怪的头饰插在繁复奇特的发饰上,最显眼的是头上的簪子,簪子打了个洞,挂着一个奇特的玉牌,上面画着符文,据苏棠说,这叫符牌,是为了防止被雷劈的。
呃......她只能说,当那位光头师叔的徒弟真危险,一不小心就被劈,也不知道这姑娘是怎么活过来的。
除了头上的防雷装备,许妙言的衣服也没放过,她衣服上的图案全都是为了防雷劈而画,就算这样,衣服和首饰也是时不时报废。
呃......怎么说呢,做许寒舟的徒弟真烧钱。
一边的苏棠见她开饭,她也开饭。宋箫白吃一口,她吃一口。
“啊,师姐张嘴,吃一口,嗯,真美味!”苏棠自己吃还不够,每吃一口,都要将勺子递给她看,看上面有啥菜,“师姐看着我吃,四舍五入师姐也吃了。”小孩的想法是好的,心也是好的,但许妙言,你笑什么笑,你个黑心肝的混蛋。
宋箫白这个角度,能清楚地看到许妙言忍笑的样子。不能放声大笑,真是辛苦你了啊!宋箫白动了动她那双灵活的眼睛,给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哼,就会欺负弱小!
“好了,棠棠,你师姐吃完了,现在要治疗,你自己吃就好。”许妙言笑够了,飞快地喂完露水。
宋箫白:我谢你#@¥%!
苏棠听话地将桌子挪走,留给许妙言施针的空间。虽然许妙言有些腹黑,但她的医术是真行。别人碰她,她触觉有所延迟,但许妙言一给她扎针,她能立马感觉到,也不是疼,而是酥酥麻麻,浑身暖暖的,很舒服,每次扎针她都舒服地眯起眼睛。
可扎针时间不长,也就一刻钟的事,时间一到,许妙言立马拔针。她又恢复了原来无知无觉的模样。宋箫白有些不舍,说不想见到她吧,那的确是不想见,但每日都能有感觉,也不是不能见。
许妙言无视她不舍的眼神,麻利地收了针,边收边喃喃自语:“太慢了,也太慢了,这要到猴年马月啊!”
收完针,苏棠还没吃完,许妙言破天荒地没催她,而是拿了个本子坐在床边写写画画,一边写还一边看她,那眼神带着探究,看得宋箫白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妙言师姐,你怎么在这写行医记录了?你平日不都是回去再写的吗?”苏棠啃着鸡腿,吃的满嘴流油。
“怕你噎着。”许妙言头也不抬。
“那你之前怎么不怕?”苏棠天真的歪头。
“我最近做了这方面的研究,吃太快对身体不好。”许妙言一本正经,说谎脸不红心不跳。
“哦。”苏棠似懂非懂,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宋箫白:......你好能忽悠人。
许妙言不催苏棠吃饭,她吃得又慢又细,宋箫白闻着那香味,又被折磨了好长一段时间。
宋箫白痛苦面具:姐,我不在心里吐槽你了,你让她吃快点行不行。
然而许妙言听不见,她很快放下笔,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