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大哥,就在这里了!俺之前有陪李大夫进城来过好几回,就是这家‘金源堂’了!整个清丰县城,就这一家医馆,有名得很呢!”
自进入县城后,胡寿领着关天宇等人在县城里绕来绕去,转悠了好一阵子,才终于在县城西南的一处街道之末,找到一处小铺宅子。
铺面门口竖着一块一人多高的黑木招牌,并用朱漆以隶书书写着“金源堂”三个大字。或许是悬挂的日子长久了,那招牌显得老旧,面板上的朱红大字,也微微有些掉漆了。
“哎哟,累死了!这县城的路怎么那么凌乱啊!我这腿脚都要走废了!哎哟……”
司卫鸥直接瘫坐在铺面之前的一节石板上,唉声□□着,竹仔鱼立马上前蹲着,毕恭毕敬地给司卫鸥的双腿揉捏按摩。
关天宇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环视了众人现在所处的这条偏僻街道。
想来应是已接近宵禁时分,街道之中的往来行人倒是不多,显得略为僻静。
看到早早就紧闭着的铺面门口,关天宇朝着胡寿说道:“胡寿兄弟,多亏你了,辛苦辛苦。但还是要麻烦你,快些敲下门板,让李大夫赶紧开门让我们进去。这个时分了,今夜只能在医馆借住,也烦请你和李大夫说下,帮帮忙吧。”
“哎!好嘞!”胡寿应着,站立于铺面门口,双手接连不断地拍着门板,高呼:“李叔!李叔!快些开开门!是俺,胡寿!李叔!俺是吉槐村的胡寿啊!李叔!快开开门……”
胡寿唤了好一会,总算听到门板内侧传来人的脚步声。
紧接着是门板敲击轻抬的声音,然后几人看到一只粗糙的手探了出来,又被卸开另一块门板,最后才有一个身影露了出来。
关天宇等人瞧着,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汉。
“你们是谁?”老汉粗着嗓子问道。
“老伯,俺叫胡寿,俺找李叔,吉槐村的李大夫。”
“哦,吉槐村的……有,李先生在里面院子,进来。”
老汉示意着,胡寿赶紧向关天宇等人招手,带着大家伙过了门槛,进到铺面。
等着老汉把铺面门板重新关闭好后,老汉才佝偻着腰身,领着众人,穿过铺面柜台侧边的小门,进入到里间。
空间霍然就开朗一些——门口直出就有着一个小庭院子,过了院子就是三间单门屋子。院子之中摆着一套桌椅,此时正有两个布衣男子正在吃饭,旁边空着一只椅子,想着应是刚开门的老汉所坐位置。
“李叔!”胡寿冲着坐在桌前用餐的一人热情地喊道。
只见两个布衣男子之中,一个面容略显沧桑、满头稀疏夹杂银发的老者,微一抬头,看到了胡寿,咧嘴一笑,朝着他招手道:“哟!阿寿你怎么来啦?快快,过来,还没吃饭吧?那几位是你朋友?黎老哥,劳你拿多几张椅子、几副碗筷过来。”
那个被唤作“黎老哥”的开门老汉一言不吭,静静地进了侧边一个屋子,不一会就搬抬着椅子出来,胡寿赶忙凑上去帮忙。
关天宇也顾不上客套,着急地背着濮灵往前,向着李大夫说话:“李先生,是我托胡寿兄弟带着上门,冒昧来找两位神医的。现在要麻烦两位先生先赶紧帮我家妹子看看,我家妹子午后就高烧不退,已烧了近两个时辰了!”
胡寿端着椅子,也急忙上前说道:“李叔,这几位都是俺爹的贵客。本来在村里要寻你的,听说你来了县城,俺爹让俺带着贵客们过来县城寻你。俺爹说了,李叔可一定要帮这几位贵客,等叔回去村里,俺爹说请你喝酒道谢。”
李大夫闻言,即刻放下手中的碗筷,站起身绕到关天宇背后,伸手探了探濮灵的额头,又抚着濮灵的手腕测了脉搏,眉头微皱。
他寻思片刻,才转头朝着还在吃饭的一个中年人呼道:“金师弟啊,我瞧着这位姑娘的脉搏实在古怪,你要不先给这姑娘看一看?”
那个中年男子微微点头,又赶忙扒了几口饭后,打着饱嗝,起身挥手示意关天宇将濮灵背进中间的一个屋子,整个过程,他均是未开口说一句话。
关天宇不敢耽搁,急忙随着李大夫、金大夫一起进了中间里屋。
司卫鸥瞄着关天宇进屋了,不由得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鬼叫了一声,转而立刻拉着竹仔鱼飞到桌子前。
两个少年垂涎三尺地盯着桌上的饭菜,抄起黎老汉刚端上桌的米饭,迅速大口地狼吞虎咽起来,拼命地夹了桌上好些菜就往嘴里送。
只是司卫鸥吃了没几口,又“呸呸”地将吞进口的饭菜吐了出来,大呼:“这是什么东西啊?哪里是给人吃的!赶紧的,重新做一份,我要黄焖鱼翅!我要烧鹿筋!我要红梅珠香!”
黎老汉瞥了一眼大吵大闹的司卫鸥,任他叫翻天,并不加理睬,只是默默地拉了把椅子,端起碗筷自顾自地吃起来。
竹仔鱼则是立在一旁看着好戏,一蹦一跳地拍手迎合。
最尴尬的却是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