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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身(2 / 3)

,那人正低着头从窗外经过,他嘴角挑起轻蔑的笑,朝着小侍抬了抬下巴。

小侍伺候余柏舒多年,自然知道他家公子想要的是什么效果。

于是许凉好端端走着路,突然“哗啦”一声,一竹筒的水兜头泼来,浇得许凉满头满脸都是水,肩膀也湿了一大块。

“哎呀,真是对不住了,正巧赶上我给我家公子倒洗手水。”窗户里探出一个头,小侍假惺惺同许凉道歉,可他笑嘻嘻的脸上却看不见丝毫愧疚。

“哈哈哈……”可能是站在窗外落汤鸡模样的许凉取悦了学子们,室内登时爆发出一顿大笑,“大家快看,闷葫芦这样子也太好笑了吧,,哈哈哈,笑死我了……”

许凉睫毛沾着水,茫然无措地看着他们。

“一大早嚷嚷什么呢,昨日布置的诗篇全都会背了是吧?”学子们的笑声引来了陈先生,她拉长个脸,走到前门,用戒尺重重拍了拍门板。

陈先生来了,听话的学子们不敢闹,等那群取笑许凉的人也安静了,陈先生才转向许凉,脸带不悦说道:“站这儿干什么呢?赶紧回座。”

许凉扯了扯濡湿的衣衫,抬手抹掉从头发上滴落到脸颊的水迹,他尽量控制着声音不颤抖,说道:“陈先生,我衣服湿了,我能回家先换件衣服吗?”

陈先生当然知道他衣服湿了,只是假装看不见而已,许凉上不上课她也不在乎,闻言只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得到允许,许凉抿紧嘴唇,转身快步离去。

却没有如他所说的离开书院回家,而是去了他的秘密基地,一个人躲半山腰,藏到一间罕有人烟的茅屋里,许凉终是忍不住,眼泪滴滴答答地流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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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皓染一大早又被老太君拎着拐杖打出来,还叫人盯着送来了书院,她不想去听满耳朵的之乎者也,于是心安理得的逃了学,跑到半山腰这里来躲懒。

没想到这块儿圣地,今天竟然不像往日那般安静了,姜皓染总感觉有一道压得很低的呜咽声断断续续传来,像奶猫儿叫,又似奶狗儿哼。

一声两声还好,哼起来没完没了,到底是谁跑到她耳朵边来哭啊,真烦人。

你说这人他哭也就算了,哭又不放声哭出来,非要压抑在嗓子底下,可怜又绵长,一直不间停哼唧着,战斗力极强。

姜皓染本来就图这里安静,这人大老远跑这儿来,哭起来抽抽嗒嗒,哭得她心烦气躁,这谁顶得住。

姜皓染取下嘴里叼着的狗尾巴草,嚎了一嗓子:“你他爹的哭完了没有?”

话音刚落,那哭声就停止了,半山腰里再一次安静了下来。姜皓染满意了,又将狗尾巴草放回嘴里叼着。

咬了咬青草杆,姜皓染慢悠悠翻了个身,准备翘起二郎腿晒太阳的时候,却猛然被她身后站着的人吓了一跳。

哎呦我去!

这人谁啊?

姜皓染假装淡定地将差点脱眶的眼睛往回收收,目光移到那人脸上。

少年像刚从溪水里捞出来一样,被打湿的发丝一缕一缕黏在侧脸,黑鸦鸦的发色衬得少年皮肤更白,脸也更小了一圈儿。

少年低着头,五官不完全露出,所以姜皓染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想干嘛。

但就这样任由少年站在自己身后,也怪渗人的,她差点起鸡皮疙瘩。

于是姜皓染坐起来,开口商量道:“你能让开点儿吗?”

少年没有依照她的意思让路,反而脱起了外衣。

这把姜皓染吓的,瞪着眼睛警惕的看着少年,这是干什么,大庭广众,朗朗乾坤,所有的山花草木可都能作证,这不好吧这?

少年拉下外衣,往兜里内里掏啊掏,终于拽出了两串铜钱。他先是蜷在手上摸了摸,然后颤颤巍巍举到姜皓染面前,小声说道:“姜,姜皓染,这个给你。”

他嘴上说着要把铜钱给姜皓染,眼睛却紧紧盯着铜钱不放,分明就是不舍得。

以前姜皓染收过许多礼物,自制巧克力,爱心烘焙蛋糕,或者是泛着香气的情书,爱慕她的人很多,她所坐位置的桌洞里总能塞满各式各样的礼物,这还是人生头一次见到,竟然有人送铜钱的。

“这是嫁妆?”姜皓染看着少年战战兢兢,却还要硬撑着往她面前送的模样,差点被逗笑,所以故意歪解他的意思。

许凉差点啃到自己的嘴唇了,他小小地瞪了姜皓染一下,他真是不懂,姜皓染这个恶霸,为什么要说这个话呀,他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嫁妆交到恶霸手上,真是的。

悄咪咪瞥了几眼,恶霸都是一副嘴角带笑的模样,许凉觉得她现在的心情可能还不错,于是大着胆子,细声细气说道:“姜皓染,我把你玉佩弄坏了,昨天我回家就把存钱匣找出来,今天全部存的钱都带过来了,赔给你好不好?”

玉佩?可算明白少年为什么捧着这么多铜钱站在她面前了。

姜皓染扒拉了下躺在许凉手心里的铜钱,用余光扫视少年脸上跟随她动作而出现的表情变化,然后假装很嫌弃地说:“这么点钱,你打发叫花子啊?”

“不是的,是我存了很久很久的钱了,再多,我也没有了啊。”许凉将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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