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高兴了:“一个花园都带御,天下姓朱得了……”
御花园内朱高洵正在读书,他不受朱棣待见,人人可踩一脚,连太傅都看不起他。反观他的只弟们,封王拜相,而他一切的不公平,只因他的生母,无论他从高不从火的名字还是他的待遇,因为那个女人永远要低人一等!
可他不能放弃自己,他要证明给朱棣乃至那个抛下他的女人看,他才是江山最好的继承人!他胜于任何人!
“娘娘你看!”惊月指看假山亭中埋头苦读的少年,“那是洵儿吗!”
她正抱着一捧荷花荷叶与莲蓬,看贝朱高洵先是怔愣,慌张。她忙整理凌乱的鬓发衣裙,调整了呼吸后,顶着狂跳的小心脏上去了。她挂上柔苦轻风的微笑:“小洵儿?”
他抬起头,皱眉看着她:他这是中暑了?这个手中拿着枝荷花的是荷花花神吗?他出幻觉了?看向她身后的惊月,他否定了这个猜想:荷花仙子的侍女绝不会快被荷花压死的。他明白过来,又是他父皇的妃子吧。
见洵儿不说话,她紧张地快把衣服抓破了
洵儿幽幽地出地开口讥讽道:“又有什么新法子?诬告还是下毒?哦,你是他新选上来的吧,那你趁他还对你有新鲜感的时候有什么心眼子快用,晚了害我可不好害了。我命硬,不好死。”
惊月听出朱高洵话里的软刀子有些生气,她们还什么都没说吧!而她听了朱高洵的话更心疼了,她承认朱棣成功了,因为当看贝朱高洵时,血脉中的悸动已经无法抑制,舍不得离开他......
“洵儿,我是你娘亲啊,”她尽量放缓发颤的声音,“我不会害你的,给娘亲抱一抱好不好啊......”
朱高洵勾了勾唇角,眼中流露出不屑与厌恶,那种拒人千里外的冷漠与疏离让她很难相信这是一个七岁的孩子。他一字一句都吐字无比清晰:“你用不着那个身份来侮辱我。我没有娘,就算有,她也只会是个抛夫弃子的贱人!你用这个身份,只能说明你比那些女人更下三滥!”
“你怎么说话呢!”惊月急眼了,“什么叫抛夫弃子!那是她愿意的吗!她倒想陪你长大!你那个爹给过她机会吗!”
“洵儿......“她试探着伸出手去摸洵儿的头,
“别碰我!”朱高洵拍开她的手,“你继续在这儿演你的,我要走了。”说着他抱起书,拂袖而去。
她看着那个单薄的身影渐渐远去,心中像被人用刀剜走了一块,她的洵儿,这么多年,受了多少委屈才有这一身刺......
惊月还在愤愤不平:“上来就给我们一顿骂,现在头都不回就走了。”她擦掉眼中盈盈的泪:“走吧,我们走吧。”
下了假山,她望了眼朱高洵离去的方向。不看还好,这一眼却看见朱高洵正毫不畏惧的仰头去和朱棣对峙,而一旁朱棣的侍从抬手欲打。
“等等!”她一转身跑过去,一把将朱高洵拉到自己身旁,张开手将朱高洵揽入怀中,他挣了几下没挣开便老老实实的,目光奇怪的看着她
朱棣有些诧异:“你不好好养伤,出来干什么?”
她紧紧护着朱高洵,怒道:“我洵儿在你手里这么多年,你都这样对他的!你是不是他亲爹!”说着,瞪了一眼朱棣的侍从。
朱棣一抬手,待从就退了下去。灼热的风拂过湖面平添几分冷意,朱棣声音明显沉了下来:“花卿,走了一段时间,连和朕说话的规矩都忘了!”
“什么规矩?那不过是你踩着我孩子尸体给我的教训!你夺位弑君都可以,我说了这些话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