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婚配,她到底背了多少案底。
深吸了几口气,她忽然反应过来另一件事,“清风寨,我们这是……”
莫桑榆骄傲道:“西南第一寨,绿林第一匪!”
完了,还涉嘿。
一口气没上来,江初梨当即向后倒了下去。
“老大,老大!”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她换了张更加宽敞稳固的太师椅坐好,道:“我忘了许多事情。”
莫桑榆面带迟疑:“要是我没看错的话,老大你头上好像有个红包。”
莫非晚点点头:“老大或许是磕到头才忘事的,要不我们先叫郎中来看看吧。”
江初梨摸了摸额头,想起是刚才醒来时,被她强取豪夺的受害者打的,心中越发理亏,摆摆手,拒绝道:“不用,不严重,先来说说其他的事。”
莫非晚却不同意,强行去东厢拉出一个颤颤巍巍的老人家,要她拿着药箱在旁候着,小心道:“老大,你什么时候想治了就告诉林老。”
林老则道:“哎!小梨乖,不疼,林奶奶在呢。”
江初梨面色古怪,不明白这老大到底是怎么当的,怎么还拿她当小孩一样哄着。
“我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人?”她率先问道。
莫家姐妹不敢喊,林老慈爱道:“江初梨,我们清风寨的大当家,江湖第一的大英雄。”
“我是哪里人,什么时候加入的山寨?”江初梨犹不死心,声音颤抖:“我其实,是卧底,对吗?”
莫非晚一头雾水,问:“寨主,您在说什么啊?谁家卧底能卧到第一把交椅?”
莫桑榆应和:“是啊是啊,我们可是西南第一强寨,江湖上威名赫赫,霸榜绿林第一的位置五十年,连官府都不敢动!”
“老身从小看着寨主长大,您是老寨主的亲生女儿。”林老颤巍巍地安慰:“寨主放心吧,这就是你的家。”
江初梨瞳孔巨震,半点没得到安慰,只觉万念俱灰。
霸榜绿林,西南第一匪王,官府都不敢惹的巨型黑恶组织,还是家族世代传承!
完了,我还没入编呢!江初梨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意识。
***
再度醒来时,仍旧是熟悉的大红锦被,这次江初梨将花纹看了个清楚,是彩线精绣的鸳鸯戏水红双喜。颤抖着移开视线,她只觉满屋都是自己犯罪的证据。
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捧着药碗递来,辰潇予声音微冷:“请妻主责罚。”
江初梨颓然起身,接过药碗一饮而尽,道过谢后又重新闷倒在被子里,不愿面对这个世界。
“请妻主责罚。”清冷的声线再度响起,身后的男子坚持道。
江初梨叹息,反问:“我有什么好罚你的?”你不告我都算好的。
身后传来扑通的跪地声,男子声线愈发冰冷,压抑着耻辱,咬牙重复:“潇予行为无状,伤了妻主,请妻主责罚。”
“你这是干什么?”
江初梨一惊,猛然翻身坐起,只见辰潇予一身素衣,冷脸跪在床前,大门处莫家姐妹探头来看,手中还挥舞着棍棒,咬牙切齿,明晃晃地威胁。
黑恶,实在太黑恶了!当着她这个准公职人员的面,就对人民群众出手,江初梨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拉起辰潇予,随手取了个软枕扔出门外:“出去!”
莫家兄妹狼狈而逃,大门关上,屋内仅剩他们二人。江初梨与她的受害人四目相对,尴尬不已,她轻咳了一声,难为情道:“你别怕……”
辰潇予猛然甩开她的手,冷哼:“假慈悲!”
江初梨心中焦灼,事虽是这么个事,但是他一个男人,是不是有些反应过度了。她无奈道:“这事确实是我不对,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量去满足,你想走我也不拦着,你一个男人家的,也不必……”
“男人?”辰潇予冷声打断,狭长的凤眸中满是怒意:“男人就该任女人欺凌,再生下罪魁祸首的孩子吗?”
江初梨再度愣在原地,短短一个早晨,第三次经历暴击。
男人……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