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恺开门见山：“你是不是有问题要问我？”
秦江天也不扭捏，大大方方承认：“是我那个双相柴油发电机的设计，有了点新的思路，想请教您！”
周则恺给秦江天倒上一杯茶：“说说看。”
秦江天于是从公文包里拿出设计稿，将自己离开韩家后，重新整理的思路和想法告诉周老前辈。
周先生默默听着，琢磨秦江天提出的几处修改想法，频频点头。
“你这个思路倒是不错。”周则恺赞同地说道，“设计很精妙，工艺难度也不高，比之前的想法更容易落地，只要你把新的设计图画出来，我可以帮你联系工厂，先打个样测试一下。”
秦江天眼睛亮起，浑身充满干劲：“好！”
周则恺再仔细看了看秦江天的设计图，见身旁小伙儿几度欲言又止，他将图纸放下，问：“你还有什么话，一遍说了吧。”
秦江天来之前已经打好腹稿，但此时要开口，依然感到紧张：
“周先生，是这样的，我打小就对机械感兴趣，您发表在《机电周刊》上的文章我每一篇都认真拜读，对您的研究方向十分神往，您看能不能收我为弟子，或者让我做您的助手也行，我想跟在您身边进一步学习。”
周则恺总算明白了秦江天如此用心做这些工作的用意。
“行啊，没问题。”周则恺一口答应。
秦江天激动得一下站起来，朝周则恺鞠了躬：“谢谢周先生！啊不，师父！”
“你先别急着谢我。”周则恺抬起手，“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
秦江天微微倾身，态度恭敬：“先生请讲。”
周则恺却道：“我想知道，你这个设计，是谁给你提供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