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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清看她反应,好奇道:“阿姐为何如此感慨?阿姐也被色相迷惑过吗?”
“当然,有些人平日看起来一副清正君子模样,以为他是好人,殊不知人心险恶,稍不留神,就会被他欺负。”说话间,吴非辞偏过脸盯住赵知临,从他眉眼一点一点往下,最后目光锁定在他颈下。
阿清忙放下手中书,紧张问她:“是谁欺负了阿姐?”
书桌这边话音未落,书桌那边赵知临的颈下就锁上一只扣紧的手,手的主人直视他,狠狠加重力道掐住他颈边两侧,另一只手拿起两块石榴糕,往他嘴里硬塞。
还回头对阿清道:“他。”
“姐夫怎会?”
阿清诧异,未来得及问清缘由,就见阿姐不停的将石榴糕往姐夫嘴里塞,还用手抵住姐夫的脖子不让他咽下去,非得让姐夫又噎又堵,喘不上气来。
阿姐满脸忿忿,看起来似是在恼姐夫,又有些不甘心与不服气。
而姐夫居然就这么任由阿姐胡闹,还生怕阿姐掐不着喉底,眉间隐忍,仰了仰脖子好让阿姐掐准一些。
阿清震惊,不解。
吴非辞只顾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双手不够用还上了腿,提膝抵住他的腿侧不让乱动,根本没发觉身下之人的眼眸里正生出一点一点的红血丝,欲望在其间翻起,下沉,汹涌成灾,缠绕窒息。
她明明是在报复那一碗酥山的仇,赵知临却在这报复之下,对她生出了不可言喻的情/欲,这令他心生负罪,不由得再仰起脖子,愈发顺从迎合,甚至恨她力气太小,自己不能死在她面前,死在她手里。
灯影乱晃,没几下,吴非辞就累得气喘吁吁。
石榴糕还剩几块,她想了想,得给自己留点,将手上的那块放回去后,并未打算放过赵知临,而是一手继续掐住他脖子,一手捂住他的嘴,不允许他吐出半点儿,也不给他下咽的机会。
“阿姐,别……”这么上捂下掐的,阿清担心出人命。
吴非辞本已心生恻隐,一低眼,身下之人却望着她,眼底含笑,似很享受,分明是在挑衅。
她手上不禁加重几分。
赵知临眼底深深望向眼前人,眉间因窒息而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呼吸沉沉缓缓,修长的手指扣在桌上,小臂青筋微起,另一只握书的手,指腹深深掐进满是君子之言的纸面上。
一字一句皱在一起,触碰,缠绵,拉扯。
这个时候,他才发觉自己竟是个十足的疯子,在此种情境之下,想的尽是不堪纠缠。
直到捂嘴的手感觉不到他呼吸的气息,吴非辞才慢慢松开,一屁股坐下,一副大仇得报的畅快。
“姐夫,喝水。”阿清早早倒好了一碗清水,赶紧双手递过去,既担心姐夫被噎死,还担心阿姐背上谋杀亲夫的罪名。
最担心的是后者。
赵知临没接过水,只当着吴非辞的面,双唇紧抿着,一点一点,艰难咽下嘴里未化开的石榴糕,像是一把把干燥的砂砾,摩挲着他喉底与肺腑,顺着吞咽的动作,迟缓入腹。
作出这副可怜模样给谁看?
吴非辞小嘴一撇,用他干净的白瓷小碗给他到了水,递到他手边,没接,又塞到他手里,依旧没动,最后直起身,白瓷碗凑到他唇边,亲眼盯着他一口一口喝下。
赵知临这才喝了水。
吴非辞也因此发现他眼底猩红的一片在慢慢退散,唇角被她捂出了一道道手印,更别说喉结处的淤血,清晰可见。
她的手不禁颤了颤。
这人真的好生奇怪,那日欺负她时那般可恶,被报复了又欣然受之,难受成这样却半点反抗都没有,一点儿声都不出。
若自己手上不知轻重,当真把他噎死了都不知道。
“你给我慢点儿!”她没好气地开口道。
“好。”赵知临哑声回应。
喝完水,赵知临若无其事地抚平书页上的皱起之处,继续查问阿清的课业,好似刚才的事不过是寻常。
吴非辞兀自拿起一块石榴糕,欲要入口时又想起刚才自己对赵知临的所作所为,不禁生出一丢丢歉疚,悄悄放下。
身旁人舍一手将石榴糕递至她手边,她没接,只听那人道:“天热,留不到明天。”
“那我回屋吃,以免影响阿清读书。”她端起桌上那一碟剩下的糕,欲要起身离开“事发现场”,省得待在这里时时刻刻会注意到赵知临身上的痕迹,想起刚才的“谋杀”举动。
“待着。”赵知临低声道。
石榴糕是他做的,总不好当着他的面端走。
吴非辞只好坐下,一面听阿清的功课,一面吃糕,偶尔喝几口水,再偷偷看一眼赵知临颈下的指痕,被发现了,移过脸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在赵知临与阿清的一问一答中,她渐觉眼皮沉重,脑袋一歪,趴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