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乾喊人把人抬进屋,又喂了热水,总算是把人弄醒了。
朱章元醒来一脸生无可恋。
赵乾忙问他,“你不是跟在秦王殿下身边吗?怎么跑到了这里?”
他还不知道朱章元销号过。
朱章元喝了粥垫了垫肚子,又给了他一个眼神,赵乾领会,立刻打发管事出去。
朱章元这才将自己经历说了。
赵乾很羡慕他竟然回去过。
“对了,你父亲还找我打听过你现状。”
赵乾佯装一脸无事模样,“我这有什么好打听,活得好好的。”
“很久没在直播间见着你,很担心你。”
他们在这个世界的经历会被直播出去,这一点早通过新来的人知道了。
赵乾摸了摸下巴,发现了华点,“第三个问题。你说直播没有我的镜头,那这个直播的参照体是什么,总不能是随机吧?”
朱章元虚弱回道:“播放兰州建设比较多。”
赵乾若有所思,心里有了猜测。
紧跟着赵乾又发现了不对,“嘶,你不是在洛阳下线的吗?怎么回来在长安城?”
朱章元哪里知道?他只知道一点,“那个号确实没了,这个号是新号。”
不能因为模样一样就确定是同一个身体,他很确定这个号是白板,以前号上的东西都没同步来。
背后点点手将人丢给赵乾的裴瑄笑了笑不作回答。
张老汉脸笑成了一朵菊花,就在方才他领到了衙门对他们的奖赏。
一进院子。
他们在州府有房子了!
他们户籍被编入兰州府,从此不再是流民了!
等过几日还要田分,可以说真摊上了好日子。
张老汉笑得乐呵呵,他多希望再来几个脑子不清醒地让他立个功。
张二郎就很佩服他爹,人老奸猾,旁人遇见这种祸事躲还来不及,他老子竟然挂念着偷偷报官。
若不是报官,他们也不会有个正经身份。
想要从流民编户入籍可不容易,一来朝廷要求,二要贿赂衙门一二。
没有户籍就不是这个国家人,在乱世很危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当作匪徒给剿了。
山高皇帝远,京里还能千里迢迢来核查他们身份不成?
兰州也有政策,流民需要劳作三年积攒够什么分才能落户。
这次告状,衙门奖赏了他们分和一套房子,房子只有居住权,不能买卖,可白得的房子,不住还不住。
还有那分,一下子让张老汉落户兰州府,他是一家之主,他落户自己婆娘也能跟着落户。
至于几个孩子孙子没分家都跟着落了。
张老汉带着二儿子看了一遍房子,又借用临家扫把将房子里里外外都清扫了一遍。
这才满意回到安置营。
安置营已经大变样,随着天气转暖,城里的工厂和工坊大量招人,安置营不少人找到了活,有活就能赚到钱,连之前瘦弱得只能躺着的孩童这会儿也活泼起来。
张老汉再次感叹一声,“这个地方好呀!”
他背着手,笑呵呵看着玩闹的稚童们,恰巧迎面看到一支巡逻的队伍。
领头之人让他乍看有些熟悉,很快张老汉认出人来,他额头冒汗,似是看到什么大恐怖一般。
张老汉颤颤巍巍拽住张二郎的手,“快低头。”
张二郎听爹小声警告,有些摸不着头脑,还是低下了头。
巡逻队伍很快离开,往远处走去。
张老汉抬头看了一眼队伍背影,慌忙拉着儿子背过身去匆匆往家里赶去。
张二郎意识到不妙,没敢说话,紧跟着自己爹身后。
等回到住的窑洞,张二郎才开口,“爹,怎么了?什么事这般惊慌?”
张老汉慌乱给自己倒水,灌下后才焦急道:“二郎,你可有看清那巡逻队走在头上的人?”
张二郎老实摇头,他欣喜家里有房,不用再住在这鱼龙混杂的安置营,哪里会注意什么巡逻队伍。
再说他们这样的人,见到官家如老鼠见到猫,躲都来不及,谁还敢抬头盯着看?
张老汉一脸急色,“你这孩子,怎么能没瞧见?”
张二郎无奈问,“爹,您到底看见谁了?”
张老汉精神气仿佛被抽走了一样,唉声叹气道:“完了!”
“爹,您老不要吓我,到底出什么事?”张二郎跪在地上,抱住了张老汉的腿。
张老汉忧心忡忡道:“儿呀,你可知道衙门巡逻队带头的人是谁?”
“是谁?”张二郎意识到不妙,难道是自己家的仇家?
“几年前逃灾那会儿遇见的那群人你还记得吗?”
“哪伙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