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锦歌,停下!停下!”
朝锦歌脩然收了剑,夺过宋城手里的缰绳,翻身上马就要走。宋城紧追不舍,奈何人力抵不过马蹄,他气喘吁吁,只能看着朝锦歌驰骋而去。
朝锦歌不知前路何方,不知去处,只是任由马儿带她离开。
宋城知道自己追不上她,急忙回转,到了金府门下,迎面撞上莫殇和三清。
“师父,师兄。朝锦歌抢了我的马,我拦不住她,估摸着她往朝都城门方向去了。”
宋城弓着腰、喘着粗气,心里莫名揪了起来。
“到底出了什么事?”
朝骏听后火急火燎,生怕女儿遭遇不测。
“她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我一直利用她拜师,掩人耳目。”
事到如今,宋城实话实说,已经没有刻意隐藏身份的必要。
“我和宋城骑马去追,你们二人以正事为紧。”
宋城上马在前面带路,三清紧跟其后,而莫殇和朝骏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尽管朝骏心急如焚,担忧锦歌安危,可孰轻孰重,他不得不做选择。他坐马车直奔顺义殿,莫殇骑马直冲莫家军大营。一月以前,朝骏和莫涛也是就此分道扬镳,朝骏无能,护不了莫殇的父亲;这次,他声嘶力竭,定要保住莫殇。
等朝锦歌回过神来,她距三清山不过几里路。朝锦歌下山匆忙,连称手的红缨枪都未带下山去,正好她回三清观收拾行囊。朝锦歌一刻都不想再和宋城有任何瓜葛。离开三清观之前,受三清提醒,她知道后山有人盯梢,不能走后山进入三清观。行动受限,朝锦歌只能将马停在山下,走石阶上山、入观。
此时临近黑夜,朝锦歌身着单薄的骑马服,跨越石阶时,身上总会流过阵阵寒意,令她心颤。朝锦歌此时怒气填胸,直至登上最后一阶石阶,也没留意山上的异常。
奇怪。师父明明将兵器藏于观门后面,怎会出现在三清观前?朝锦歌还未入观,先瞅见自己的红缨枪和师父的柳月刀竟被放在了门前。朝锦歌不动声色,猜测观内必有生人闯入。朝锦歌形单影只,双拳难敌四手,她只想要拿回兵器,不想惹事生端。
可当朝锦歌伸手去碰红缨枪时,已经落入观内人的陷阱之中。兵器上被捆了绳索,朝锦歌触碰之际,门内人用力一拉,朝锦歌来不及松手,已经重重跌进观内。
“怎么是个女的?”几个黑衣人在此埋伏已久,没想伏击错了人。
“不管是谁,杀无赦。”为首者说完,已经是一剑冲向朝锦歌。
朝锦歌望风而遁、端着枪就往观外跑。
“想跑,没门!”为首者一记口哨,石阶隐蔽处的黑衣人立刻献身,将朝锦歌包围。
看来,这祸朝锦歌是闯定了。朝锦歌紧了紧衣裳,手里持着枪,就开始“厮杀”。朝锦歌衣衫飘动,去如箭,来如线,枪似游龙,打得黑衣人措手不及。
“这女子武功了得啊。”一个刚被朝锦歌一枪打倒的黑衣人,没了斗志,打起了退堂鼓。
“放箭!”为首者不想陷入被动,一声令下,后山上的箭手已经就位。
刹那之间,朝锦歌仍然立于观前,势若脱兔。就在为首者疑惑之际,后山阵阵惨叫不绝。三清一骑绝尘,拿起柳月刀就加入门前对决。宋城不会武功,只能躲在暗处等着接应。
飞沙走石,一时迷了马眼,宋城勒马时,还是露了踪迹。黑衣人的目标本就是刺杀宋城,目标一旦暴露,他们定穷追不舍,直至宋城被斩于马下,血尽而亡。
黑衣人蜂拥而至,不再与朝锦歌和三清周旋,多数奔向宋城的方向。
“你去帮宋城,我去后山解决放箭之人!”三清长刀出击,若离弦之箭疾驰而去。
朝锦歌由前击后,离宋城的马匹仅有一步之遥。
“你先走,我来断后。”朝锦歌一掌拍在马屁股上,马匹受了惊,带着宋城往前横冲直撞。朝锦歌的后面十几个黑衣人已经拔刀相向,她也持枪相迎,绝不占弱势。
还没等朝锦歌出招,宋城就调转马头,向她冲来。“要走一起走!”宋城附身伸手,决定将朝锦歌拉上马背,一起逃离。
“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你不会武功凑什么热闹!逞什么英雄!”朝锦歌打得黑衣人节节败退,就是赌气没接着宋城抛来的“橄榄枝”。咆哮如雷,还大声呵斥了宋城一番。
为首者见陷入鏖战,没了耐心,夺过手下的箭,陡然向宋城的方向发射。宋城极力躲闪,还是被箭射中了右臂。
宋城强撑着伤,还是将右手放在一旁,想拉朝锦歌上马。朝锦歌收了宋城的扶持,一个翻身,立于马背。她抄起马上的弓箭,一箭上弦,朝为首者的方向射去。随后左手拉扯缰绳,右手持枪,一鼓作气地对抗、驰骋;奔至山下,一气呵成。
为首者应声而倒,右眼被箭刺中,摔下山去。后山的箭手也被三清放倒,三清顺着马迹,与朝锦歌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