泫问司马逵,感谢郑瀹,应该给他送什么礼物。
被司马赜听到了。
司马逵只得说,男孩子最喜欢棍子了,你给他找根趁手的棍子就成。
我对天发誓,这是男孩子最想收到的礼物。
司马灵泫吐槽:“我还得去给他砍竹子去?”
思考了半天,差人买了最甜最直最趁手的甘蔗!
没有比甘蔗更趁手的棍子了!而且还很甜!
郑瀹超级喜欢她别出新裁的礼物的!还特意叫上了好友们聚会“甘蔗宴”。
几个男孩子还在一起,拿甘蔗当武器,比划了起来!
郑瀹舞剑,舞得那叫一个“虎虎生风”省略一万字。
郑瀹看她看得这么高兴,便问她想不想学!
她说她会。真要动刀动枪,打起来,他未必赢得过她。
冰天雪地,红梅为剑!
一个剑舞,一个吹箫。情景交融,剑箫相和。
-
司马灵泫红梅为剑,向郑瀹袭来。却脚下不稳,郑瀹忙扶住了她。结果司马灵泫狡黠地将红梅横在郑瀹脖颈上,跳起来,哈哈大笑,尽是恶作剧得逞后的欢谑,道:“哈哈哈,你输了。”
接着便是不要脸地伸手讨赏。
-
结果郑瀹打手啪地一下拍在司马灵泫手掌心,道:“若是换个人呢?”
司马灵泫道:“不同人物,不同策略,总之赢了,愿赌服输。”
郑瀹很满意她的回答,摘了一块玉佩,拍在她手里:“谁带‘青蚨’这种俗物。你看着记账扣吧。”
拿人手软,司马灵泫便说了几句恭维话和福气话。
“月初的剑术比赛,不要像今天这样,被人钻人空子噢。”
郑瀹笑笑说:“不会。”
司马灵泫道:“兵不厌诈嘛!别看世家子弟们一个个衣冠楚楚的,一个个力争上游,努力上进的手段,你应该懂的。”
郑瀹笑笑,附和着说了懂的,都懂的。但还是非常有自知之明地说自己肯定打不过她哥司马赜。
司马灵泫冲他挤眉弄眼,道:“你这意思是打算收买我?这么直接的嘛?”
郑瀹乐不可支,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的那种。久之,才道:“阿五妹妹,你可真是个活宝。”
郑瀹摸了摸她的头,忍俊不禁,道:“国朝最有前途的职业,一定很适合你,可惜你是个女子!”
司马灵泫甩了他的手,脱离了桎梏,道:“我猜错了?你不打算‘一鸣惊人’,不想赢?”
郑瀹道:“你就算能给你兄长下个凉药,煮个巴豆的,你能给所有人这么干吗?”
司马灵泫道:“看来我这脑子确实不入流,你一猜就给猜着了。”
郑瀹笑道:“你连凉药巴豆都不敢,更别说别的了。”
司马灵泫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道:“对付我兄长,他吃软不吃硬的,还是得‘当牛做马’比较合适。凉药巴豆,想想还是算了。”
“洗砚台、洗毛笔、磨墨、煮茶……”司马灵泫气鼓鼓地道,“还得伺候他的花,如你所见,一百零八盆水仙花。”
郑瀹笑道:“都你做了,你七哥做什么?”
司马灵泫道:“他更惨,叠被铺床,端茶递水,兄长练箭,他还得捡箭矢,哈哈哈。”
郑瀹笑道:“这是你们亲哥吗?”
司马灵泫道:“嫡亲嫡亲的亲哥,在他这儿,我要是个外人,他嘴脸还能好看些呢!外人眼里,那可是谦谦君子,温文尔雅……”
郑瀹心疼道:“确实,他人不错,文质彬彬,是个君子。”
司马赜终于被这句话,给炸出来了,道:“我司马氏子弟,还需你可怜?”
二人礼尚往来了几句,司马灵泫又被带走了。
司马赜讽刺道:“真是平常看不出来啊,你对我有那么多不满?”
司马灵泫忙狗腿地给人端茶递水,捏肩捶背。
司马赜讽刺道:“我可担不起你……李大小姐,给我端茶递水,捏肩捶背。”
司马灵泫知道他是全听到了,更听到了她说她最好是个外人。在抄书、检讨和面壁之间,她果断选择了狗腿,赶紧抢白道:“那给你叠被铺床?功课还没做吧?给你磨墨,剪个灯花?”
说着赶紧拿了砚台、墨汁,动作起来。
“你——”
司马灵泫赶紧又抢白道:“我拿白梅花雪水给你洗的砚台,非常干净,非常香。你要是喜欢,我改天想想办法,给你把墨也做了?我最近在研习古法制墨,松竹味儿的。绝不是……”
“嘭……”灯花爆了一声。
司马赜非常自然地道:“你去把灯花剪了。”
司马灵泫道:“你不写功课?”
司马赜道:“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