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梳妆吧,妆台里放着我从家乡带来的胭脂水粉吗,把最明艳的那些取出来,不要寡淡的颜色,我不喜欢。”
婢女心道,听说这姑娘是打南海乡野跟着主子北上来长安的,想着晚凝家乡的东西,能有什么好的,如何比得过长安,略有犹疑的打来了妆台的抽屉。
这一开,倒是有些晃了她的眼。
晚凝的胭脂水粉,都是江南一等一的好东西。
绝不是乡野孤女用得了的。
这姑娘,当真只是个南海边的乡野孤女吗?
还是说,这些东西,是主子从前为她置办下的?
婢女心中疑惑,却也不曾问出,只依着晚凝的吩咐,给她梳妆。
晚凝只让婢女给自己梳了头发,妆面却不曾让她碰。
她在南海时的日子寂寞无聊,等爹娘回来时,便学着阿娘的娘子,给自己点妆。
晚凝生的好看,便是不点妆,也是极漂亮的。
婢女原以为,生的这样好看的女子,胭脂只会污了她的好颜色,待瞧见晚凝妆面时,才觉,世间就是有如此得造物主垂爱的姑娘。
一颦一笑,都是美景。
寡淡也好,明艳也罢,皆为绝色。
听闻长安从前的第一美人,是当年国公爷最宠爱的外室,容色盛极一时,京中风头无两。眼前的晚凝,比起当年那位,应是分毫不差。
生了这样的好颜色,难怪,能得一惯寡情无欲的世子宠爱。
只可惜,二十年前那位绝色宠姬,是个实打实的蛇蝎美人,心机谋算,处处不弱于人,今日的晚凝,却不过是没有心机的小姑娘。
当年的那位,是何等的心机手腕,到头来也不过是,得了个凄凉赴死的结局,今时的晚凝,还不知前路要如何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