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单薄里衣的,一身劲肉的男人撑起了身体。
乌眉凌厉,一双眼睛抬起,望着外边的天色。
夜幕渐退,外面的景象变得清晰。
一点点细微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
闻春并不像他的外表那样,粗犷木讷,相反的,他很敏锐而细心。
特别是在和妻主有关的事情上。
平常且朴素的府舍没有安置侍卫。至少在闻春的观察下并没有。
他知道妻主十分聪明。断然不会让自己身处险境。想到她纤细的,提笔的双手。并不能抵抗可能的危险。
他的心脏就控制不住地提了起来。
闻春离开屋子,靠近妻主的房间。
起初只是一些很淡的血腥味,越靠近,就越浓烈。
他依稀听见一个男童低低的哭声。
天未大亮,雾色浓郁。一阵冷风起,直划过闻春的后颈。
他心急如焚,违了礼数地直接推门而入。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他的心几乎跳停。
还好现实和他猜想的,各种叫他肝肠寸断的场面并不一样。
他心心念念的妻主,一手持着一本册子,一手扶额,身边摇晃着一簇并不明亮的烛火。
手扶额,微蹙眉,望着他。
“什么事,闻春?”
牧月酒已经醒了,只是眼角沾染了许多疲惫。她像是根本不知道闻春为什么大半夜醒来,还推开房门一样。
语气略带疑惑和不满。
闻春狂跳的心脏一瞬间落定尘埃。他急切地想要到妻主的身边去。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牧月紧紧抱在怀里。
闻春只觉得和妻主霜雪般的身体触碰的地方,包括自己的脸庞都燃起了一场大火。
顶着红得快冒烟的脸和身体,他被自己的神情平淡的妻主圈紧了。
牧月揉了揉他紧实的腰腹。有些惊喜地发现,闻春出奇的配合。甚至没躲。
就是被抓到的时候会轻抖。
她朝暗处打了一个手势,让人退了,就把夫郎带出了屋子。
也没走远。
牧月躺上闻春的床铺的时候,舒服得伸了一个懒腰。
闻春以为妻主还没有酒醒。
牧月双颊带红,双眼迷离。嘴里嘀咕着些什么。
她的带着凉意的指腹顺着宽肩一寸寸来回揉了揉。
实际上已经被迷得七晕八素。
原来是给扌莫的么?
胸膛上有一些柔软和轻颤,牧月把脸靠上去蹭了一小会儿。长腿把人卡住,不让他退后。
一点点罙过他的小腹。又绕回来戳他腰上的肌肉。
颈脖处细密的啃咬一遍又一遍朿刂激着闻春的神经。
他低低口耑息着,无措地卸了力道。这样的触碰很难适应,他尽量咽回喉咙里想要发出的,让他羞于见人的声音。
闻春内心挣扎了一下,就放开了对身体的掌控,犹豫着上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