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青一看了会他的动作，觉得吸烟时的池厉排在穿机车服飙车的池厉之前，暂排第一。
性张力拉满。
鄢青一双肘撑在栏杆上，一手伸出一手撑着脖颈，吐口气问候道：“好久不见。”
池厉没马上回，等嘴里一口烟吐尽，才说：“嗯，某人突然消失十天半个月没打声招呼。”
“某人？”鄢青一弯了眉，撑着脖颈扭头看池厉，池厉这才斜眼看了她一眼，然后吸一口烟，只含糊地嗯了声。
“是谁？”鄢青一问他，眼睛亮亮的，似乎非要他说出来某人是谁一般。
“鄢青一。”这回池厉侧回头，把烟头对着栏杆戳灭，没眨眼。
烟雾在二人之间流转，又被风吹散。
“嗯。”鄢青一应下，“今天怎么会过来？”
“江汲天天念叨你。”
“然后你就送她过来了？她说我在医院？”
“嗯。”
“你今天工作不忙吗？”
二人就这样闲聊着，你一句我一句接着话。
到这，池厉顿了一下，回：“不忙，你想问什么？”
“你想我吗？这些天。”鄢青一咧嘴笑，坦荡地对上池厉的视线。
池厉眯了眯眼，一下子没回答这个问题，只陷在和鄢青一的对视之中。
他突然就想到，上次和鄢青一来医院那天，也就是鄢青一失联的前一天。
从医院出去以后鄢青一去自动贩卖机那买了两瓶水，递给他，模样洒脱的完全不需要人安慰一样。
好像无坚不摧的盾，没有感情的机器。
明明上一秒还在舌战群儒，感受人性的丑恶和脆弱，下一秒就好像故事之外的人，甚至连旁观者都算不上。
毕竟他这个旁观者心下还是有些震撼的。
没想到鄢青一和人对线时这样强势。
于是他问出了他想问的话，“去兜风吗？”
他跟在鄢青一身后问，听到这声，低着头走路的鄢青一回头，向他咧开嘴笑，说：“好啊。”
一个没说去哪，一个也没问。
池厉就漫无目的地跑着，鄢青一环着他的腰，手搭在油门上，在发动机的轰鸣声和咧咧风声里和池厉追着晚霞。
等天完全黑了，两人把车停在江边，池厉问：“想下去走走吗？”
鄢青一答：“好啊。”
池厉看着夕阳成为环境色，映着所有人都带些喜意。
感受鄢青一嘴角的笑，好像更多是发自内心。
他有过很多辆机车，年轻的时候也爱和他们一样玩玩极限运动，四处去跑赛道，心跳会比现在跳的还快还有存在感，但好像没此刻这么震耳欲聋。
鄢青一跟着池厉走下河道，慢慢沿着江散步。
江边自然堆砌的鹅卵石并不结实，偶尔几个还有些滑脚，于是没走多远，池厉牵上了鄢青一的手，不过只是很礼貌地拉着。
至于之后，鄢青一突然吻上池厉，更多像个意外。
池厉只感受到右手有一丝拉力，还以为鄢青一遇上什么麻烦了，回头去看的时候就贴上了鄢青一有些寒冷却柔软的唇。
鄢青一垫着脚，没有向下拽他的动作，只是垫脚仰面，借着他微微低头的动作吻了上去。
池厉彻底在状况之外，眼前只有鄢青一闭着的微微轻颤的眼皮。
简单的四唇相贴。
鼻息交换。
他能听得见江水流动的轻响，感受到才平缓不久的心跳重新震耳欲聋。
心跳又有些加速。
池厉勾了勾嘴角，却不准备接招。
但鄢青一却没有多少气馁，她又说：“我还挺想你的。”
“我一直以来对人和人之间感情的态度是，能维持时就握着，将要散去便松手，从不主观去做些什么。”
“但今天看到你我突然不想松手了，笔握在自己手里，虽然想写的内容还很模糊，但落笔的欲望不是空的，没道理松手，对吧？”
鄢青一的话好像直白露骨，又好像十分模棱两可，池厉听着又有些想要摸烟，鄢青一看穿他的动作，伸手说：“抽的话我也想要一根。”
摸烟的手停住了，终究是重新架回栏杆上。
“你还要回病房。”
鄢青一挑了挑眉，没否认。
过了会又问：“我好像很少在你身上闻到烟草味。”
“有些，不多。”
鄢青一听了，刚想点点头。
池厉又开口：“想你的事也这个答案，回去吧，江汲专门来找你的，别结果你全跑来和我待一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