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央开着车,穿梭在红绿灯路口,昭南就坐在副驾驶,低着头回着消息。
“晚上我朋友八点约我聚餐,你能送我吗?”
“好,我把我电话给你,七点半我去接你。”
她记下他的电话号码之后,再过一个路口就该到她的家了。
“昨晚和你家人说了吗?”
“说什么?”
她笑着靠在车窗边,像是调侃。
“噢,我说了啊……就说我在一个男人家里一起聊天。”
钱央看出她的小心思,跟着附和。
“我们深聊了人生到半夜不是吗?”
昭南笑的欢,她靠在舒适的靠枕上,摆弄着一缕缕红发。
“你不打算给我钱吗?”
昭南可怜兮兮似的嘟嘴看着他。
钱央被她逗的笑了笑,随意将皮夹包递给她。
“里面有几张卡,没张都不小于五万,自己拿”
昭南拿过皮夹包,他的皮夹包是黑色皮质表面有个金黄logo,打开是几张现金钞票,还有五张卡,没有照片没有身份证。
她看出来这不是他唯一的皮夹包,她低头随意拿了一张,又将皮夹包放进他的口袋,将卡放进自己的包里。
“密码呢?”
“三个零三个八。”
说完,昭南就看见了离自己家还有一条马路的岔路口。
“就停在这里吧,晚上我给你打电话。”
钱央将车停在路边,他看着昭南下车,无言的送她。
昭南下车之后吹起一阵风艳红长发摇曳于风中,她穿着合身的棕色针织衫,搭配黑色长裙红底细高跟。
在马路上走时,倒也惹眼。
她就这么钻入人潮,也未有回眸一笑或不舍的眼神给予钱央,只有在人海中再瞧不见的身影,快速离开。
他没有犹豫的走了。
南京,天阴。
昭南走在小区门口前,再次低头看见自己包中安放的卡,有些失神。
“南南。”
站在楼梯前的人白弈言对着昭南招了招手,露出慈母的笑。
那是昭南的母亲,南京大学的教授,任职多年。
“妈,天这么冷你怎么还在这儿等?”昭南慌忙上前握住白弈言的手,发觉她手冷的厉害。
“我没事,下午我有课,昨晚剩的螃蟹你蒸蒸,你爸买了南京烤鸭,一直给你留着。”
“嗯,知道了,我们先回去吧。”
她家的那栋楼一共有三十二层,是标准的大平层,一梯两户式。
她换好鞋之后和白弈言走进房间,红木椅子上昭温正在喝茶看报。
“闺女回来了,也不看一眼。”
白弈言的将昭南拉到沙发上坐下,握着昭南的手。
“最近这么冷,怎么穿这么少?”
“妈,我不冷。”
白弈言心疼的摸了摸昭南的脸,嘴里轻轻念叨。
“这次多留几天,别那么着急走。”
“我在北京还有事呢,妈。”
昭南抚上她的手,无奈解释道。
“事情再多,也要回来看看,你妈啊,天天都想着你。”
昭温喝了口茶放在桌子上,他从前是南京某所中学的校长,退休后就在隔壁租了一间房来教学生,倒也不忙。
“来,吃饭。”
冒着热气的菜被端上桌。
许久没吃上口热的昭南很快大快朵颐起来,昭温和白弈言就如同小时候那样给她夹菜倒水。
“慢点。”
“知道啦。”
看着自己宝贝闺女吃的这么欢,两老心中也是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