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沫坐在这茶楼里的角落处,自从进到这里之后,就感受到了一丝不协调。
从外表来看,这只是一间地处繁华街道的茶楼,不过鲤沫总觉得这里有几分难以言说的阴森之感。
正因如此,鲤沫才来到了这里。
鲤沫又看向一旁坐着弹琴的女子,弹来弹去都是一个调调,就如同毫无意识的人偶。
准确的说,她们就是人偶。
这自然不是无端猜测,鲤沫看了看她们的额间,那里有着封印她们的印记。
游丝还在沉睡,鲤沫坐在这里,等着她的猎物。
有一些人从鲤沫进来的时候就注意着她,只是默默观察着,不曾上来搭话。
鲤沫考虑着要不要从他们之中挑选一人下手,正在考虑着的时候,走过来一个持着扇子的男子。
“这位姑娘,若是无事的话,还是快些离开比较好”,他并未压低声音,似是在劝鲤沫。
只是他的眼神中带着些许不屑,还有几分即将得手的兴奋。
“姑娘有所不知,这里可是个危险的地方。”,那人说着,又往鲤沫这边靠近了些,却又另起了个话头,又把声音压低了些。
“姑娘可知道这里坐着的都是些什么人?”
看那些人的打扮,或许是亡命之徒,也没什么,这里到处都是这种人,见怪不怪了。
“此处坐着的人手上都染了人命,你这样娇嫩,是不是来错了地方?”
他天生就看不起女子,见到鲤沫,也觉得柔弱可欺,不堪一击,因此一开始就轻视鲤沫。
有句话说得好,轻视女人,就要付出代价。
鲤沫听了柴琅的话,下意识眉头微皱,尽可能的扮演一个不曾历练过的天真弟子。
“我路过此处,想进来就进来了,只是从来也没杀过人”
她的话中带着几分苦恼,却又几分疑惑,一句话直接堵住了柴琅接下来想说的话。
“不知现在杀了你来不来得及?”
鲤沫想着,她只是个弱质女子,见到这种场景也是会害怕的,这一害怕,就口不择言,他会理解她的。
柴琅以为鲤沫会说出求救的言语,寻求他的庇护,没成想鲤沫说出这句话,因此话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
他那句话是:“若是你做我的妾……”
妾什么?
鲤沫看着这个脑袋空空的家伙,凭他也配?
“姑娘可知无故来此之人会有怎样的下场?”,他一计不成,又出一计。
见她不能为他所有,柴琅决定让她祭旗,在她这失去的面子,实在是奇耻大辱。
鲤沫看向对面坐着的柴琅,此时他已经不是刚才那故作风流的姿态,而是带着几分审视,虽是笑着,眼里却并无笑意。
眼中剩下的唯有几分阴狠,彻底暴露本性。
“公子怎么如此看着奴家?”,鲤沫抬起头,笑着看向他。
这人都烂到骨子里了,还会说话,世间哪有这样奇怪的事。
鲤沫仔细的看了看,原来是这么回事,他是靠夺走别人的性命来续命。
眉间已经被浓浓的黑气笼罩,就算她不出手,他也没几日可活。
无聊,白费她的功夫,来的只是条小鱼。
无法判断谁才是这里的强者,鲤沫又往旁边的人群里看了一眼,看不出来。
正烦闷着的时候,鲤沫看到了朝自己靠近的那个东西。
伸手燃起符咒,那东西彻底被火所焚,而在鲤沫这一举动之后,四周突然安静了。
“不好意思,莫非这是很贵重的东西?”
鲤沫故意说出这句话,意在让在场的众人知道,她并不是无能之辈,不要拿这种小把戏来戏耍她。
难道这里的人就这点程度,鲤沫的心情愈发不爽,砸了一个杯子。
今日,她就是来砸场子的。
倒是出来个人制止她,毕竟柴琅的头目前还被她踩着,刚刚好像不小心扎进碎掉的瓷片了,真是可怜。
见到小兵被别人踩着,做主人的居然不出来找找场子,真是不懂得爱惜部下。
鲤沫又碾了碾脚下的头,真是没用的东西,没用的东西就不应该存在。
她的内心被一片虚无所填满,并不知该如何发泄,所以下意识来了这个地方。
希望这里,能让她尽兴。
这里离师傅很远,她也不用担心被师傅看到这样子,在师傅那里,她永远是个好徒儿。
现在她只是想要找一个合适的对手,会有这样的人吗?
没有的话一起上也是可以的,她还是喜欢干脆一点。
这个女疯子,众人的心中冒出这一想法。
游丝化作一条长长的鞭子,被她握在手中。
正在气氛焦灼的时候,从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