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息?”
“说谎。”,木染指向顾幽头上的簪子,“你若是不记得,就不会戴着我送你的这只簪子,也不会在此时来到这里。”
“随你怎么想。”,顾幽不再多言,“你如今到许稚身边自投罗网,我无法顾及到你。”,她们像是在说着谜语。
“那就快去。”,木染的神色略微严肃了些,“若你下不了手,就我来。”,她自身难保,却也说着这样的话,鲤沫没弄清楚她们之间的关系。
“我会让她将这一切清偿,放心。”,顾幽向着阵法的一角走去,那里的符文不断变化,也许下一刻就能出现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或是记忆所在之处,或是生机潜藏之地,又或许只是一处平常之地,成为她的葬身之所。
离别来得太快,快到鲤沫根本不曾想到在这样短的时间里,她就要与顾幽分别。
在顾幽的身影消失在那一片阵法之中时,鲤沫做出了一个决定,她看着身边站着的木染,二人怀着同样一种心情,还是木染最先开口。
“我早就说过,我最烦那些无聊的束缚。”,木染边说着,边将那阵法所在之处做了些许的修改,“我要跟上去,你又如何?”
不用回答,鲤沫其实很想跟着木染一同向前,只不过那雀鸟依旧没有醒,鲤沫将雀鸟放在身上的袋子里,又怕一路磕碰,出了问题。
云翎之后还有用,不能让他在此时死去,鲤沫在心中做着权衡,此时跟着顾幽,大约会再度重复一次那个布满记忆的幻阵。
顾幽会在那之后亲手将许稚杀掉,但那不过是许稚操控着的一缕意识所变,顾幽正在经历着这样的事情,而后被那意识趁虚而入。
许稚想要得到顾幽的躯体,顾幽本该是此间最具气运之人,生来便受规则庇护,原本应该是那样,一如命书所言。
不会到这门中,只是学着她的母亲,四处游历,潇洒自在,不会和鲤沫相遇,也不会在这里与许稚纠缠。
这是鲤沫在「境」中看到的顾幽的一生,她最后会在一颗梧桐树下与世长辞,一生未曾有过什么遗憾,只是四处行走,对身边遇见之人伸出援手,问心无愧。
一切都与鲤沫见到的不大相同,她本该成为顾幽路上监督之人,看着顾幽行走在她命定的道路上,而后与她相识,一面之缘,仅仅如此。
她们之间原本不应相见这么多次,然而再纠结这个也没什么用处。
她如今看着顾幽的样子只觉得这里的蛀虫早该清理,鲤沫不会让许稚那么简单得偿所愿,她从这里剥夺的属于顾幽的气运使她能在此只手遮天,但已经到了结束的时候。
许稚想让这整个世界的规则为她所用,鲤沫来到这里正是为了让一切回归到原有的秩序之中,除掉这里不稳定的因素。
这是对她的一场考核,她回忆起自己的身份,原本正是这世界中的一颗小石头,却被步辞带到身边,鲤沫这个名字正是步辞所取。
她助她化形,助她生出灵智,而她答应了她一件事情,在她所需要的时候,倾尽一切去回报。
这就是她能够不被这里的规则所排斥的缘由,她本就属于这里,规则接受了她,她也不需完全遵守着这里的规则,因为她已经被另一种规则所约束。
那是一种无形的契约,直到鲤沫实现自己的诺言之前,这契约都将存在,无论轮回转世多久,都不会有丝毫改变。
她先前失败了一次,被顾幽所杀,那时顾幽成为许稚手下的人偶,丧失了全部的意识,只能遵从许稚的命令。
这次木染同样来了这里,她们几个都是旧识,局势愈发混乱对鲤沫来说就越有利,她可趁此机会将那一切连根拔起。
只解决许稚的这一抹意识是没用的,就算成功了,许稚依旧有着重头再来的能力,她想起在幻境之中见到的那个老者手中提着的灯笼。
封印起来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但她如今被气运保护,总能有些意外让她逃脱,还需更稳妥的方式。
许稚不曾暴露自己的真身,只是戏耍着追在她身后的人,十分惜命,那些小卒子上前试探,一旦发现又不对的地方就会蛰伏起来。
许多的世界里,都是这样,尽管鲤沫能再来数次,但无一例外,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