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支撑着勉强起身,便看到一个身形苗条,容貌清秀的女子端着一托盘进了屋。见他醒了,那女子轻嗤一声,道:“你虽然昏着,牙口却好得很呢,咬的人皮开肉绽的。”
莫声谷不明所以,只见那女子不再搭理自己,径直走向白鹤鸣,殷勤小意道:“白姐姐,该吃饭了,你手上的伤药也该换了。还有那俞——”说到这,她想起此处还有外人,便把那人名吞了回去,只道:“也有给你的信。”
明教的消息是真的灵通,白鹤鸣想,若是她从峨眉寄信到武当再到收到回信,再快也要一个月。可蝴蝶谷帮她送信到武当,两个月她便收到了回信。而且考虑到峨眉在四川,蝴蝶谷在苗疆,她几乎要怀疑是不是明教里头有一门功夫叫任意门了。
她哪里知道胡青羊特地给她的信上加了明教加急的印章。胡青牛虽然嘴上不满,但为了安抚自家妹子这几个月来愈发不满的情绪,也就默许了。她更不知道俞岱岩看完了信,当夜就给她写了回信,托信使带回。几个因素叠加,她这传信才显得格外顺利。
“好快啊。”白鹤鸣笑道,“你来的正是时候。我又写好了新的信,还得麻烦你们帮我递出去。”
莫声谷看着她见了信笑意盈盈,由着那新来的姑娘给她换药,心里更是疑窦重重:“她手上到底受了什么伤?为什么说是我害的?这是怎么回事?”
殊不知胡青羊能出现在悬崖底下也是托了他的福。且说白鹤鸣救了莫声谷后,虽然第一夜有药陪着他熬过了。但到底蝴蝶谷里多了个人吃饭,这事情是藏不住的。于是她第二天一早便在绳子上绑了封信。发现悬崖底下又多了个人,还是武当的,胡青牛和王难姑算是真服了白鹤鸣。
不过她要不是有这般多管“闲事”的热心肠,胡青羊或许早就命丧在华山脚下了。
悬崖下多了个病号,白鹤鸣不通医术,自己也受了点伤,二人在胡青羊的央求下也就默许了她日日下悬崖。名义上是帮白鹤鸣治病同时顺便照看一下这少侠,实际上也就是帮白鹤鸣那手伤换换药,陪她聊聊天罢了。
那绷带一层层解开,莫声谷只见那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两个小血点。他松了口气,心想这哪里算的上什么伤,便见那新来的姑娘狠狠剜了他一眼,冷声怒道:“你这人真是恩将仇报,白姐姐救了你,你却反而咬了她,还怎么都不肯松口……”她越说越气,千言万语话为一声冷哼,扭过头去不再看他。她是亲眼见着当时白鹤鸣的手背被他死死咬住,几乎称得上是血肉模糊。
莫声谷听了这话当场呆住,只觉得天旋地转,脑中一阵空白。
原来他在梦境中咬住的,竟然是对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