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萧缨的话,秦復的心已经放回肚子里。
至于那天的箭射在哪里,过去小半年了还没弄明白,秦復也是服气的。
是他眼神真的不好,还是萧将军和小将军见他眼神不好都不愿搭理他?
“听过罗汉箭吗?”
萧缨想一下,点点头,迟疑下才反应过来秦復当日射的是罗汉箭。
他的箭直接将自己父亲的箭射穿,从而取代了自己父亲的箭,所以自己那日才没看到他的箭。
难怪父亲和兄长对他箭术称赞。
“算你厉害!”
“那是!”在萧缨面前他这一块也就不装了,扬着下巴,神情骄傲道,“认我做大哥,我以后教你。”
“滚一边去,蹬鼻子上脸!”萧缨扭头就走。
“欸,你赌输了,不能食言。君子一诺,黄金万两,我吃亏点,你叫我二哥也行!”
萧缨根本不搭理他,秦復追上去,锲而不舍“推销”自己做哥。
“欸,三哥总行吧?秦哥呢?復哥也可以,要么孝哥?别走这么快啊……”
……
数日后,前往国子监作为交流学子的名额定下来。因为前面有学子各种原因主动放弃这个机会,程山长把名额给了秦復,询问秦復是否有这个意愿。
秦復那可太意愿了,当场答应。
这一下,秦復高兴,程山长也高兴。
从程山长的院子出来,秦復直奔萧将军府。
萧立如今身在军中,不能相见。萧将军好似知道他这次必定能够被选上,给他留了封信。
信中内容正是关于自己老爹。
老爹秦相安如今还在京城,但想要找到他,必须入国子监。
这让秦復不太懂萧立是何意。
明知道他的身份,还让他去国子监读书,这本就奇怪了,其次入国子监就能够找到自己老爹?
难不成老爹还去国子监当博士了?
不是自己看不起自己爹,就他,四书五经还没自己背得熟呢!
莫不成去国子监下面的武学当教习师傅?
若是那样,整个武林不可能查不到老爹一点消息。
萧将军没有给答案,他一通胡乱猜测,还是没有结果。
这国子监他必须去。
三月中旬,被选定的三十六名举子和八名秀才从白水书院出发前往京城。
带领他们的是荀讲师和韦司事。
秦復在举人之列见到了齐项义和岳杰。秀才的八个人,除了他还有黄孚、浓眉学子居钟、程维扬。
程维扬这次的成绩并没有达到一等前排,也不算太差,上了一等。
萧缨自不算在八人之列,他现在已经是正儿八经监生。他骑在马背上,一会儿看看左边,一会儿看看右边,最后勒了下缰绳,来到秦復身边。
一脸坏笑地问:“秦公子想不想看状元游街?”
秦復自是想的。
这么热闹的大喜事,瞻仰下状元的风采,他求之不得。
但下月初就是殿试,殿试完没几日就放榜,状元游街也在四月上旬。
若是跟着荀讲师他们走水路,到了京城已经错过时间。
他望向萧缨,这家伙鬼主意全都写在了脸上。
他下巴朝前面荀讲师的马车点了点。
萧缨会意地点头,二人打马朝马车去,和荀讲师提出离开团队,走陆路前往。
荀讲师自然是不答应。
本来两个人都有“发疯”前科,离开团队不知道要去干什么,若是出了事可不了得。
秦復立马谎言道:“学生晕船,情况非常严重,每次都吐得死去活来,比孕吐严重百倍。”
萧缨愣了下,这家伙吹牛真是张口就来。
秦復又满脸委屈,可怜巴巴地请求道:“若是学生真的乘船,恐怕有命上船,没命下船。”
话都吹到这个份上,萧缨配合着道:“学生作证,这是真的。去年城外游湖半日都晕到吐酸水,在家养了好几天才缓过来。”
秦復也惊异地望了萧缨一眼。
这家伙吹牛也不用打草稿啊。
在一个卖力劝说一个拼命卖惨之下,荀讲师和韦司事同意他们离开团队自行入京。
程维扬和黄孚也想来凑热闹,荀讲师和韦司事没有放人。
另外两个好歹自己会武功,身边都跟着一批护卫,安全有保证。
他们二人,一个是山长之子,一个监院外甥,出门前山长和监院还特别嘱托,一定要看着他们,决不能让他们离开自己的视线。
二人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秦復他们离开。
在前面的路口,他们分道扬镳,秦復和萧缨带着各自的护卫走陆路一路向北。
第二天天黑前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