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成功让景行止止住了步子,他锐利如鹰地盯着她:“你知道?”
言栀一声嗤笑,放开了一直挽着他手臂的手,她抛了抛权杖把玩,这玩意儿还有些重:“我之前也是慌了神,今天你的表现可谓是错漏百出。”
特别是戴戒指那会,看得比她都清楚,还有很多细节,现今一回想就知道这人的眼睛早好了。
至于那天在酒店她光着身子……言栀脸颊一红,倒也没所谓了,又不是没看过,男女身体的构造就那回事。
景行止扬眉不语,不置可否,他这会儿倒坦荡磊落:“本来就是为了得你怜悯,现在你都以景太太自居了,不需要了。”话是说得潇洒,眼神却如钉子一般紧紧追随着言栀,没放过她面部任何表情变化。
言栀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明明自己不是好人,最后还要嘲讽一下她。
他瞒骗她,言栀其实不太在意。
他的眼睛真正好起来了,才是她最在意的事。
言栀想了一会儿,还是将权杖握在手里:“还是拿着吧,留个纪念,你为了得到我而想出来的不要脸的招数。”
见她眼神清澈,仿佛真的不在意他瞒骗她这事,景行止心中松了一口气,他搂着她腰肢厚颜无耻道:“不是不要脸的招数,这是爱你的证据。”
言栀嫌弃地别过脸,作出呕吐的样子:“你怎么这么恶心啊。”
景行止抱住言栀,下巴搁在言栀脑袋上,在言栀看不见的背后唇线紧抿,其实何止装瞎,爱情也是个博弈游戏,他为取得最终胜利,不择手段也不丢人。
“叮”一声,电梯到了。
景行止这套房子装修得很“精英范”,简单来说就是高科技、空旷。
言栀绕了一圈,给出一句评价:“你平时很少住这儿吗?怎么没什么人气,你就没有一套房子是常住的吗?”
景行止打了个电话封锁消息,又确认王亚珂已经安全到家才过去牵起言栀的手:“我自己一个人,哪里睡觉不是睡,本来家对我来说就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来,看看我们睡觉的地方。”
“我们睡觉”这四字的音咬得很重,言栀瞬间羞红了脸。
景行止将言栀带到卧室,亮起了灯:“你看看这房间的格局喜不喜欢,空了我就把我手头上的房子都发给你挑,挑个你喜欢的,要是都不满意,我们再买,买不到心水的就自己建。”
言栀一番打量,其实她压根不挑剔:“很好了,”似想起了什么,她回首揶揄他,“刚才不是还说家只是睡觉的地方吗,还建什么房子啊,你也不嫌麻烦。”
“我一个人的时候,家是睡觉的地方。但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家是生活的地方,是我们将来跟儿女生活在一起的地方。”
景行止倚在门边,看言栀在房间里参观,心里有很安宁的感觉。
这个场景……他真的想了很多年,很多年,很多年了。
“就请景太太挑一挑我们的婚房吧。”景行止眉眼带笑。
婚房……
言栀回过头,景行止望向她的目光很专注,他的唇角一直噙着一抹浅淡笑意。
这人清风朗月,矜贵不凡,是那么多人追逐过的赤日,当年她也追得那么苦,一晃眼……
言栀突然心有点软,她走过去抱住了景行止,声音软软的:“房子我很喜欢,不要折腾了,就这里吧。这一切是梦也没关系,永远都不醒就好了。”
景行止皱眉,他拉开言栀,单手掐她两颊。
言栀版猪脸可爱得他绷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你又在说什么胡话,你再说我就在这里把你办了,”景行止恢复冰山脸,严肃地用下巴指向大床,“你就细细感受一下是不是在做梦。”
好了,这不是在做梦。
她梦里的景行止才不会这般流氓。
言栀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揉着自己小脸。
“叮咚——”
门铃响了。
景行止叫了饭,足有九菜一汤,把言栀吓得失语:“这……怎么吃得完啊。”
景行止一边布碗筷一边说道:“没关系,每样尝一口吧,十全十美。”
“你什么时候这么迷信了?”言栀帮着他张罗,失笑道。
景行止还未回答,门铃又响。
这回是言栀的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
言栀看着那一堆印着各种名牌LOGO的袋子咋舌道:“这……这就是你说的换洗衣物?”
“嗯,都是今年最新季的衣物和配饰,应该不会太丑,等会还有鞋子和包包送上来,你先将就着穿,有时间的话我们再去好好逛逛,买你喜欢的。”
景行止忙碌地整理着她的新衣物,这明明可以让助理做,他偏要亲力亲为,他在衣帽间将为言栀购置的衣物首饰一件件地添置上去。
看着清一色沉色调的男士服装中渐渐填满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