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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问:“陈梦,你是怎么收到这封信的?”
“是在我家门口看见的,”陈梦说,“上周四,我早上出门上班,它就摆在我家门口。”
谢白榆点头,示意她往下多聊聊。
突然,“咚!”地一声,炸响在谢白榆头顶!
她猛地一惊。
“咚!”
这声音仿佛近在咫尺。
“咚!”
沉重的钟声震耳欲聋,谢白榆慌张地看向陈梦,只见她若无其事地继续说着什么,根本听不到这反常的钟声。
而谢白榆耳朵嗡嗡作响,耳鸣不已,亦无法分辨陈梦在说什么。
她抬头看墙上的钟,不知不觉,已是下午三点。
钟声的间隔越来越短了,第三次到第四次之间,竟然只有七个小时,相比前一次间隔的时间,少了大半!
钟声再响两次,任务就会失败。
紧迫感像潮水一样扑向谢白榆,她口干舌燥,恨不能逼迫眼前的陈梦把需求直接告诉她!
但不行,陈梦看上去什么也不知道,就算真的问了,她也只会把她谢白榆当成一个抓狂的神经病。
所幸,谢白榆有了一点头绪。
“你还好吗?”陈梦看着谢白榆脸色有异,便关心道。
谢白榆放下手里的板子,站了起来,“小梦,你的情况我大概了解了,我先去咨询处给你建档,晚点我们再联系好吗?”
陈梦低眉看着脚尖,并未作答。
谢白榆蹲身在她面前,温声道:“我知道你不想治病,没有关系,哪怕是帮你找到他,我也想试试。”
陈梦闻言,这才看向谢白榆,说道:“我只想再见到他。”
她仿佛在向谢白榆确认。
谢白榆看着陈梦的眼睛,真诚地点头,“我只会帮你做你想要做的事,”又说,“你把信给我,我研究一下。”
陈梦将信留给谢白榆,离开了。
目送陈梦回了房间,谢白榆捏着那封信,她要去的地方,另有他处。
小区的监控设施是完备的,谢白榆作为业主,要查看监控,是再容易不过了。
然而,在监控室里的调查的结果,却令她颇为意外。
按照陈梦的说法,周四,收到信的那天早上,确实出现了一个送信的男人,确然不是普通的邮递人员。
叫谢白榆意外的是,这个送信的人,居然是小区门口开超市的老板?
等到谢白榆找到超市老板询问的时候,却得知,这封信是对街拐角处,一个卖水果的老太给他的。
问及可是老太让他送信的,超市老板却告诉谢白榆,让他送信的,不是水果老太,而是一个电话。
陌生电话打到他的面前,接起来,是一个男女莫辨的假声,说要给他一千块钱,让他帮忙送一封信,紧接着,对面的老太就拿着信封走过来了。
送完信,他的一千块也到账了。
问到这里,谢白榆意识到了,事情或许并非如她所想。
要更复杂。
想到这里,她不禁焦虑起来,时间已经不够了,可是她到现在都没摸清事情的脉络……
难道,第一次出师,就要折戟沉沙?
不能这样结束,还有时间。
谢白榆咬着牙,只能继续追问,向超市老板要来了那个电话的号码,又从水果老太处得知,这封信来自一个小伙子的口述地址。
一个到她这儿买水果的小伙,告诉她当天下午去一户人家取一封信,第二天一早再帮他把信送到超市老板那里,可以拿到两千块钱。
谢白榆追问这个小伙是什么人,老太太描述他是个中学生模样的男孩,据说也是接到一个电话,帮忙送信的。
了解到这层信息后,谢白榆面前出现了两个线索。
一,是个这男孩,他已经没入人海,踪迹难寻。并且他大概率和超市老板一样,接到了那个电话,收钱行事,本身可能并未参与这件事。
二,还有一条线索,是水果老太取信的那户人家。与其去找那个不知何时会出现的男孩,这个固定的地址找起来,似乎更实际。
谢白榆当即决定,去那户人家先看看。
按照水果老太的说法,谢白榆找到了这户放着信的人家。
这户人家所在的街区,并不像谢白榆想的那样热闹,正是中午的时候,这里的氛围却显得冷清,无人光顾的餐馆、门可罗雀的报亭、曲径幽深的小巷……
一问之下,谢白榆才知道,这里是老城区,人口凋敝。
她心里隐隐升起不好的预感。
这种预感一直持续到她走到那户人家门口,709室。
门没有关,半掩着,谢白榆可以透过门缝,看到屋子的地面,那是水泥地板。
她